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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先打開門,一身戎裝的省軍區(qū)司令員黃南輝,赫然出現(xiàn),令在場所有人非常驚愕。就連厲元朗也沒想到。別看黃南輝身兼省常委,在一個班子里。由于工作關(guān)系沒有交集,兩人來往并不密切只是參加會議的時候,偶爾點頭打個招呼而已。算不上壞,更算不上好。黃南輝大步流星走到厲元朗面前,敬了一個標準軍禮,莊重說道:“厲省長,我?guī)硪粋€人,就在門外,要馬上見您?!眳栐暑D時一愣,“誰?”“您看看就知道了?!秉S南輝側(cè)身望向門口,拍了拍巴掌。他的話,也引起其他人全都放下手中筷子和酒杯,目光齊刷刷看向門口。隨著黃南輝掌聲落下,咯噔聲音旋即響起。很快,一件白色羽絨服和高挑身影,逐漸清晰明朗的亮相在厲元朗視野之中。一見來人,厲元朗大吃一驚。快步走向門口,上下仔細打量好幾眼,忍不住驚呼道:“老婆,你怎么來啦,事先也不給我打個招呼,我好派人接你。”白晴微微一笑,“提前打招呼,就體現(xiàn)不出驚喜了?!逼渌巳济靼祝@位不速之客正是厲省長的妻子白晴。雖然白晴已經(jīng)五十三歲,長期保養(yǎng),在她臉上看不出一點歲月痕跡,至少年輕七八歲。厲元朗連忙將白晴介紹給大家認識,并道出這些人是專門來陪自己過年的。指著桌上餃子,心滿意足的說道:“看見沒,我們年夜飯不錯吧,有酒有肉,還有他們親手包的水餃,伙食不比家里差。”劉信安接過話茬,“省長抬舉,讓白女士見笑了,餃子奇形怪狀,就知道我們手藝只會照貓畫虎,還畫的不怎么像。不過,餃子味道卻是不錯。”簡來意見狀,趕緊說:“既然厲省長愛人來了,我們就把空間留給他們。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們大家告辭吧?!彼謩e和厲元朗白晴握了握手,送上新年祝福,先行離開。緊接著,劉信安、雷國杰、王若勛、祁仲模以及闞波,也都如法炮制。而一旁的黃南輝,則一本正經(jīng)的表示,把白晴送過來,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臨走前,照例向厲元朗夫妻敬了一個軍禮,轉(zhuǎn)身方才離去。陳先負責收拾桌上的鍋碗碟筷,弄好后,也向夫妻二人道別。白晴來的正好,不用厲元朗攆他們回去陪家人過年了。厲元朗拉著白晴坐下,抓著她的手說:“這么遠你還專門來陪我。你身體剛好,長途奔波不利于康復?!薄澳銢]猜對。”白晴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一把挽住厲元朗的胳膊,“走,先回家,到時候還有驚喜等著你呢?!薄斑€有?”黃南輝先行離開,卻留下一輛車供白晴使用。這輛越野車馬力大,速度快,但一點不顛簸,非常平穩(wěn)。路上,厲元朗本想打聽白晴的葫蘆里裝的什么藥??砂浊缧Χ徽Z,吊足了厲元朗的胃口。一直到了家門口,厲元朗深呼一口氣,推門進來,立刻沖出一道身影,緊緊抱住他,“爸爸……”竟然是厲玄,旁邊站著清清。沒想到,白晴還將一雙兒女帶來了。厲元朗抱著厲玄親了親,又摟著清清,父子之情盡顯。剛一進客廳,谷雨、鄭立還有媛媛,不止他們,韓茵和鄭海欣也在。好家伙,全家出動,從幾千公里外的楚中,飛來洛遷省過年,厲元朗既激動又興奮。挨個與大家打招呼,送上新年祝福。坐下后,五個孩子圍住厲元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三個女人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昂⒆觽?,我們都去廚房幫忙,讓你們爸爸休息一下?!痹卩嵑P勒泻粝?,韓茵領(lǐng)著五個孩子去了廚房,只剩下厲元朗和白晴兩人。白晴說,當她將厲元朗不能回家過年的消息告訴大家,每人全是失望。好不容易盼到春節(jié),厲元朗的缺席,讓全家人瞬間感覺乏味。鄭海欣提議,厲元朗回不來,我們可以去洛遷找他。反正孩子們都放假了,馬上訂機票。然而,現(xiàn)實卻非常意外。楚中飛漢林的航班,一天只有兩趟。由于正值春運期間,一票難求。商務(wù)艙、經(jīng)濟艙統(tǒng)統(tǒng)滿員。就是找關(guān)系,也無可奈何。一張兩張還能想辦法,可一下子解決十幾張票,簡直天方夜譚。那么問題來了,以白晴她們?nèi)说慕?jīng)濟能力,怎么不買一架私人飛機呢?因為太過張揚,對厲元朗影響不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白晴立馬想到一個人。李觀華。他是父親在世時的老部下,在軍中有一定影響力。于是,白晴電話打給李觀華,說明原因。李觀華沒說別的,只一句,“我知道了?!卑雮€小時后,漢岳省軍區(qū)派人來接白晴一家人,乘坐直升機飛了五個多小時,降落在漢林市。這邊,接到命令的黃南輝,親自將白晴他們送到厲元朗家中。而白晴為了給厲元朗制造驚喜,這才特意來厲元朗的辦公室。原來如此。白晴出主意道:“這位黃司令深受李觀華賞識,他對你的印象也不錯,我看,你們倒是可以多多走動?!眳栐瘦p微搖著頭,“我現(xiàn)在和郭書記關(guān)系處得還不錯,只管我的一畝三分地,還是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以免引起他的猜忌?!彼脑挍]錯。部隊向來很少插手地方事務(wù),黃南輝兼任常委,與郭啟安有很多交集。何況,郭啟安又身兼軍區(qū)第一書記,怎么說,和省政府也搭不上邊。這時候,厲元朗要是與黃南輝暗中有來往,難免郭啟安會有想法。無疑,等于給自己設(shè)置困難,影響洛遷省風氣,實乃不明智。“也對,是我想簡單了?!卑浊缬懈卸l(fā),“剛才在你辦公室看到的那些人,應該是你志同道合的同事。老公,你來洛遷短短一年,就建立起自己班底,很了不起?!眳栐矢锌溃骸袄掀?,說實在話,我真不是拉幫結(jié)伙。而是這些人和我想法相近,又都喜歡做實事。就拿他們專門陪我過節(jié)一事來說,真是他們的自發(fā)行為,我事先一點不知情。”“我會把握好分寸,盡量不要做得太過明顯。說真的,現(xiàn)在有郭書記的支持,又有這些人鼎立配合,我干起工作就容易多了。”“說完悄悄話了嗎?”鄭海欣出現(xiàn)在客廳里,將洗好的水果拿過來,并且告訴他倆,“飯菜好了,你們洗洗手,咱們這就開飯。”別看來了這么多人,真正會下廚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這次白晴還帶了兩個保姆過來,其余人負責打下手即可。厲元朗一點不餓,剛才吃了不少東西,壓根沒有食欲。但是為了不讓家人失望,硬著頭皮吃了點,還破天荒喝了三兩白酒。要不是有白晴監(jiān)督,厲元朗還能再喝一杯。吃過飯,厲元朗單獨將韓茵叫進書房里,問她關(guān)于媛媛出國事宜的真實想法。韓茵沉默了。厲元朗和她生活過五年,了解韓茵脾氣秉性。韓茵有很強烈的自主性,認定的事,想要讓她改變,難上加難。她不說,就等于堅持己見。厲元朗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慢條斯理說:“韓茵,我跟你說件前不久發(fā)生的事情。”“省里開大會前夕,突然傳出我和某個女人的風言風語。這股謠言在代表們中間,引起很大反響。甚至一度威脅到,我出任省長的選舉結(jié)果。”“事后經(jīng)過調(diào)查,始作俑者是受到境外勢力要挾,不得已制造我的謠言?!薄艾F(xiàn)已查明,境外勢力的幕后主使,就是洛杰斯家族的杰倫姆所為?!薄坝屑挛也徊m你,我打算……”厲元朗的話到嘴邊了,手機卻在這個時刻,不合時宜的劇烈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