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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的下午,拖著疲憊身軀的厲元朗,打開家門的時候,把正在客廳閑聊的白晴和鄭海欣,嚇了一跳。“你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鄭海欣不明所以的冒出這么一句話。白晴卻表現(xiàn)淡定,走來接過厲元朗脫下的羽絨服,輕聲問:“吃飯了沒有?”“吃過了。”厲元朗的雙眼熬紅,加之疲憊不堪的模樣,白晴猜到,他從昨晚六點多鐘走,一直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怎么睡覺。便關(guān)心的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洗完舒舒服服睡一覺,有什么話等你睡醒了再說。”“嗯。”厲元朗點了點頭,往樓上走的時候,突然停下問:“孩子們呢?”白晴回答:“韓茵和如蘭、春菊她們,帶著孩子們?nèi)ネ媪恕e說,漢林的冰雪旅游搞得真不錯,孩子們開心極了。”“很好。”厲元朗扶著樓梯欄桿,一步步往上走著,白晴則跟在他身后,雙雙走進臥室。白晴放好洗澡水出來,厲元朗接連打了幾個哈欠。“你昨晚一夜沒睡吧?”看到老公疲乏,白晴甭提多揪心了。厲元朗強擠出笑容,“不光我沒睡,好幾個人都沒睡,我們聊了一夜。用這種方式喜迎春節(jié),我還是平生頭一次。”“你快去洗吧,一會兒我給你做頭部按摩,有助于睡眠。”厲元朗應(yīng)了一聲,臨進浴室之前,囑咐白晴,“晚上八點,你叫上韓茵和鄭海欣,到樓下書房,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白晴不同于韓茵,不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知道,厲元朗該說的會說,什么時候說,也很有講究。問多了也是白問。厲元朗洗了二十幾分鐘,穿上嶄新的睡衣,被白晴安排到躺椅上躺下。她站在厲元朗身后,雙手在厲元朗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按著……這是白晴學(xué)來一套頭部按摩方法,著重點在于每個穴位上。厲元朗閉目養(yǎng)神,十分享受。漸漸地,傳來一陣呼嚕聲。他實在太困了,昨晚徹夜說話的時候,一點不感覺困。不成想天這么快就亮了,厲元朗仍舊意猶未盡。可是一離開那里,在回去的路上,困意瞬間來襲。就是在直升機上面睡了一會兒,厲元朗仍然感覺還是很困。加之回到家里,緊繃的神經(jīng)很快緩解。又有白晴高超的按摩手法,在不知不覺中,厲元朗進入夢鄉(xiāng)。這一覺,厲元朗睡的相當(dāng)踏實,很是香甜。一覺醒來,一看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壞菜,說好的八點開會,竟然睡過頭了。厲元朗換上外套,走出臥室時,恰好遇見白晴,就問:“怎么不叫我一聲呢?”“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怎好叫醒你。”“她倆呢?”厲元朗指的是韓茵和鄭海欣。“都在樓下等著,我們多等一會兒沒關(guān)系,主要是讓你休息好。”“孩子們都睡了嗎?”白晴告訴厲元朗,他們玩了一整天,全都累得夠嗆,吃過飯全都回房間休息了。正好,沒有孩子打攪,有利于厲元朗接下來的談話。坐在書房里,厲元朗望著眼前的三個女人,深沉的說道:“有件事,我需要問你們一下,希望你們都要說實話。”三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不解厲元朗到底是什么意思。厲元朗認(rèn)真地說道:“你們能夠調(diào)動的資金有多少?我要實底,這很重要。”三個人當(dāng)中,屬白晴最有實力。她想了想,首先表態(tài),伸出五個手指。厲元朗驚訝望向妻子,有這么多?白晴點頭道:“不全是我的,有一部分是別人的,但我可以做主,調(diào)動這些資金不成問題。”旋即,厲元朗又將目光落在韓茵身上,“你呢?”韓茵短暫思索,用手比量出“八”的手勢。“你比白晴的還要多?”厲元朗覺得不可思議。韓茵資產(chǎn)超過白晴,真是不敢想象。“你誤會了,我的這些要比白晴至少差八倍,你要去掉一個零。”哦,原來是這樣。輪到鄭海欣,她苦笑說:“我先前捐出去大部分,能夠拿出來的微乎其微,可以不做考慮。”其實,厲元朗心里清楚,鄭海欣本就沒多少錢,捐出那么多,幾乎是她的全部家底。現(xiàn)在手中的資產(chǎn),在白晴和韓茵眼里,根本不夠看。但是保證供讀谷雨和鄭立的日常生活花銷,沒有問題。厲元朗心里盤算一下,白晴看出他心事重重,便貼心問:“是不是不夠?”“差得很多。”厲元朗終于吐露實情。他是想通過國外股市,和杰倫姆決一雌雄。利用金融戰(zhàn),收割杰倫姆的資產(chǎn)。洛杰斯家族財大氣粗,他們的資產(chǎn)都是以萬億為單位計算。而且還是外幣。僅僅一個杰倫姆,同樣不可小覷。據(jù)估算,他的資產(chǎn)雖不及家族的十分之一,單獨拿出來,也是嚇退絕大多數(shù)人。厲元朗原本的計劃,希望有關(guān)部門參與進來,共同打擊杰倫姆。杰倫姆太狂妄了,多次將黑手伸向我們這里。收買官員,建立龐大的境外勢力,以便達(dá)到左右局勢,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凡此種種,早就引起上面高度重視。可是,破獲一件又一件,卻對杰倫姆毫發(fā)無傷。因為這家伙早已制定策略,無論誰被抓,也和他撇清關(guān)系,一點傷不到自身。本著誰出問題誰負(fù)責(zé),反正最終買單的,永遠(yuǎn)是他收買的人,是他布局的一枚棋子而已。這次談話期間,馮滔提出過,肯定厲元朗想法是好的,但他們一旦出手,那可就是涉及大方向的問題了。處理好與不好,影響都是負(fù)面。馮滔希望,最好是以民間方式為主,這邊,會調(diào)來頂級股市分析師以及金融領(lǐng)域的專家。他們負(fù)責(zé)出謀劃策,參與指導(dǎo)和操盤。厲元朗唯一任務(wù),就是要迅速調(diào)集一大筆資金。這個數(shù)目一經(jīng)出來,厲元朗瞠目結(jié)舌。這么一個龐大數(shù)字,別說聽了,想都不敢想。在他的認(rèn)知里,排名前十的首富,資產(chǎn)加在一起,也只是個零頭。即便白晴有實力,可她拿出的這些,還不到三分之一。韓茵的更是九牛一毛了。厲元朗知道妻子不差錢,而且錢數(shù)已經(jīng)超乎其想象。可在厲元朗的計劃內(nèi),仍然不夠。所以說,他略顯失望。在韓茵的詢問下,厲元朗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韓茵聽完,眼睛瞪得老大,“元朗,你不會是瘋了吧。杰倫姆那么有錢,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搞他,就會立刻調(diào)動家族資金幫忙。”“洛杰斯家族富可敵國,這可不是一句空話。想當(dāng)年,有多少國家沒錢,以政府名義向他們家族借錢。”鄭海欣插話說:“韓姐說得沒錯,他們家族勢力龐大,資金雄厚。真要是齊上陣,我們有可能輸?shù)靡凰俊T剩@么做簡直是在冒險,甚至以卵擊石。”“你要想清楚,贏了還好說,萬一輸了,孩子們將來怎么辦?他們是要生活、要有口飯吃。”“我希望你要考慮清楚,千萬別意氣用事,頭腦發(fā)熱,把孩子們的未來搭進去,得不償失。”韓茵和鄭海欣的話,絕非危言聳聽。厲元朗也深諳此意。他誠懇說道:“杰倫姆必須要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近些年來,他針對我做過很多次報復(fù)。究其原因,就是我不答應(yīng)他的收買,不和他同流合污。”“你們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別的都好商量。讓我違背良心,做出背叛,就是用搶頂著我的腦袋,我也不會答應(yīng)。”“現(xiàn)在情況是,杰倫姆對我報復(fù)手段越來越狠,越來越肆無忌憚,簡直到了趕盡殺絕的程度。”“我不能坐以待斃,任其宰割。思來想去,我決定反擊。在金融領(lǐng)域,向杰倫姆宣戰(zhàn)。”“不讓他吃點苦頭,讓他有所損失,這口氣,我憋在心里出不來。你們都別勸我了,我不會做出改變,也永遠(yuǎn)不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