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滄浪驚了下,他雖然沒跟著督主去禁苑,卻也知道宮里事情。 他只以為督主借口去禁苑大鬧一通,是為了把江太醫帶出來,沒想到督主跟劉童恩動手時,居然還順手下了追蹤之物。 滄浪連忙應聲快步出去交代。 棠寧一邊替蕭厭上藥,一邊低聲問:“阿兄不是說劉童恩已經很久沒出京了?” 察覺安帝的私兵可能在劉童恩手里,他們就派人盯著他,可這段時間京中事多,劉童恩已經很久沒離開過京城,而且他為人謹慎,稍有察覺不對便會起疑,他們也不敢派人跟的太緊。 蕭厭抬著手神色懨懶:“他不出京是因為宮里沒出大事,一旦出了事情有人危及安帝皇位,他定然會出京。” 除非安帝的私兵不在他手里。 “劉童恩對外忠厚少言,不與人往來,早年喪妻之后,獨子被放在族地教養,他在京中沒什么太過相熟的人,府里也干凈的連下人都沒有幾個,我想要派人混到他身旁,或是在他身上動手腳太難。” 昨夜馮來傳出消息,他猜測劉童恩對安帝進言之后,就察覺到今日是難得的機會。 他順水推舟在安帝面前鬧了一場,還名正言順闖了禁苑跟劉童恩動了手,劉童恩就算懷疑,也只會疑心他是沖著江太醫去的,不會多想別的。 “只希望劉童恩別讓我失望。”蕭厭說道。 “定不會的,阿兄肯定能如意。” 棠寧知道蕭厭心思,也知道今日這一遭非走不可,她沒天真的去說蕭厭不該拿自身安危博安帝信任的話,他身上那一道道盤踞猙獰的疤痕,都能說明他走到今日有多艱難。 謀天下事,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籌謀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半分都不能出錯。 棠寧臉色有些蒼白,卻格外鎮定的拿著帕子替蕭厭擦干凈腰間和后背的血,然后拿著傷藥靠近。 “阿兄忍著些。” 藥粉落在傷口上,傷處受了刺激,蕭厭身形猛地繃緊,手抓著桌邊用力。 棠寧抿著唇手腳放的更輕,卻動作更快的拿著一旁準備好的干凈白布,替蕭厭將傷口重新包扎好。 等掩了那半身血跡,她才拿著帕子替蕭厭擦著他額上浮出的冷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