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憎郡王道:“兒臣只覺奇怪,也對那冤魂一說心有懷疑,加上三地官員明明接連慘死,那邊州府衙門卻一直隱瞞不曾上報,這其中恐怕藏有什么貓膩,就加派了人手前往歙州調(diào)查此事,誰知這一查卻查出驚天舊聞。” 安帝在聽到歙州三地時心中就一咯噔,那“冤魂索命”和“報應(yīng)來了”之言,更是讓他腦海里猛地劃過道念頭。 他臉色瞬間變了,只是還沒等他開口阻攔,憎郡王就已然出聲。 “二十年前,南地水患,朝中派人前往賑災(zāi),可賑災(zāi)官船卻于途中鑿沉,以致南地災(zāi)情越發(fā)嚴重,民怨沸騰之下更起暴亂,而讓人驚訝的是,這次所有慘死的官員皆是曾經(jīng)手當(dāng)年賑災(zāi)舊事的人。” “或是于災(zāi)情嚴重之地府衙官員,或是曾經(jīng)經(jīng)手賑災(zāi)糧款文書、帳房,還有二十年前曾助京中之人帶兵平叛南地的武將,打撈隨船官兵尸體的官員。” “這些慘死之人,都曾因為當(dāng)年賑災(zāi)有功平步青云,更在那一次災(zāi)情之后接連高升……” 安帝手中一抖。 梁廣義也是面色瞬變,他陡然上前出聲:“居然會有這等惡劣之事,殘害朝廷官員實在可惡,憎郡王,此等要事應(yīng)與陛下仔細回稟,莫有錯漏之處。” 他抬頭看向安帝,沒了剛才咄咄逼人,主動退讓: “陛下,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先行散席,再詳細詢問憎郡王南地之事。” 崔林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見梁廣義突然改口頓時急聲道:“太師,蕭厭之事尚未查清……” “南地官員慘死之事重要。” “可是……” “崔林!” 梁廣義鮮少會這般當(dāng)眾呵斥其他世家朝臣,甚至對人直呼其名,他向來都是一副平靜淡然模樣,哪怕是剛才針對蕭厭威逼安帝時,臉上也未曾露出過半點疾厲之色。 可此時他看著崔林時,卻是帶著毫不掩飾的逼迫。 “廢后已死,蕭厭是否與她勾結(jié),事后可以再查,陛下也絕不會對他徇私,但是南地官員被人謀害乃是朝中大事,如今更牽扯出鬼神之說,你既為當(dāng)朝尚書,就該明白輕重!” 崔林臉皮一緊,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梁廣義在朝中威勢正盛時的模樣,那時候別說是他,就是陸崇遠也要避其鋒芒,雖然不知道梁廣義為什么突然改口,可崔林到底還是懼了。 見崔林閉嘴之后,梁廣義才抬頭:“陛下?” 安帝心中劇烈跳動,臉上也帶著些潮紅,離他最近的馮內(nèi)侍甚至能夠感覺到,安帝抓著他胳膊的手心里都浮出了冷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