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凌太醫(yī)就是剛才憤然說話的那位年輕太醫(yī),他看著倒下去的安帝就是心中一跳,此時聽蕭厭的話后毫不猶豫就抬腳上前。 安帝原本打算暈倒的動作頓時一僵,死死抓著馮內(nèi)侍的手時,力氣大的仿佛將其當成了蕭厭的脖子,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陛下……”馮內(nèi)侍疼的一哆嗦。 安帝緊咬著牙根坐直身子,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夜之事遠非崔林、憎郡王所為,蕭厭必然早就知情,他怕是恨了他幾次三番猜疑,甚至先前對他起的殺心,否則以他素日精明怎會看不出來他方才心思,反而屢屢拆臺。 親手養(yǎng)出一個處處掣肘自己的狼崽子,安帝只恨自己瞎了眼,他坐穩(wěn)身形不待凌太醫(yī)上前就壓抑著怒氣說道:“不必了,朕只是頭疾發(fā)作,老毛病了。” 凌太醫(yī)站在臺階上動作一頓,下意識看向蕭厭。 蕭厭嘴角輕揚貌似恭敬:“還是讓太醫(yī)替陛下看一下,頭疾之癥可大可小。” “朕說了不用!” 安帝聲音越發(fā)冷了幾分,垂眼看著蕭厭時彌漫殺意:“怎么,你要替朕做主?” “微臣不敢。” 蕭厭稍稍俯身:“微臣只是擔心陛下龍體,不過陛下既然不愿意讓太醫(yī)診治,那凌太醫(yī)就先退下吧,畢竟陛下的身子無人比陛下更清楚,是微臣一時情急方才逾矩。” “陛下恕罪。” 他說話謙順恭敬,言行挑不出半點錯來,可那嘲諷之意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原本還擔心安帝當真出了什么事,心中焦急想要看診的凌太醫(yī)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眼里露出憤恨惱怒之色,更滿是不解和怒氣。 安帝根本就沒事,他剛才分明是想要借機裝暈,拖延審問南地案子的時間。 殿中其他的也不乏精明之人,一時間望向安帝的目光都有些復雜和難言。 誰都看得出來,二十年前舊事恐怕真有問題,哪怕歙州三地官員并非冤魂索命,而是人為謀害,那也定然是跟二十年前舊案脫不了干系。 論理安帝身為帝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又鬧的人心浮動天下議論,他該直接命人嚴查審問,斷不可能坐視不理,可是他卻這般推諉不肯細審,甚至不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裝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