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宮變之后,賀家之子未死,捅出二十年前賑災舊案,安帝于朝堂出爾反爾被眾臣所逼下旨冊封太子,還有榮江被焚,南地官場混亂,包括當年賣官鬻爵,樁樁件件都震驚世人。 太子替安帝書寫的“罪己詔”次日就被詔告京中,隨后又謄抄無數份源源不斷送發各地州府縣衙張貼。 京中這邊,蕭厭命人將奚衛方的“口供”送交梁廣義之后不到三日,原本咬死了不認的奚衛方就突然說要見他。 刑司里,蕭厭站在奚衛方身前,對面的奚衛方并沒受太多酷刑,甚至連那日赴宴的官袍都未褪下,只有些狼狽抬頭。 “蕭督主好手段,連梁太師也能為了你出頭,只是老夫已經年邁,又致仕在即,蕭督主已經大權在握,何必要趕盡殺絕……” “你叫本督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奚衛方對上他眉宇間冷然,沉默下來,片刻后才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與蕭督主做個交易。” 蕭厭挑眉。 奚衛方看著他:“二十年南地的事情我的確知曉,賀家謀逆的案子我也知道,我雖有錯,卻只錯在太過貪心被陸家收買,對南地官員調派一事睜只眼閉只眼,可無論是賀文琢的死還是賀家滅族,我都沒插手半點?!? “陸家身為罪魁,蕭督主尚且能饒他們旁支,我只求蕭督主能高抬貴手饒奚家血脈,我愿將我所知一切全數招認,絕無保留?!? 蕭厭坐在椅子上看著與他講條件的奚衛方,伸手斜支著側臉,神色莫測。 “只是縱容,毫無插手?” 他扭頭看向一旁:“縉云?!? 縉云拿著厚厚一沓東西上前,隨意翻了兩頁,就直接開口。 “武安六年,洛河王謀逆,太祖南下親征,驍營副將奚衛方與人宴飲意外遺失行軍路圖,險害先鋒一萬三千人喪身關寧府,被太祖下令罷免官職,陣前杖責五十,時逢陸家嫡次子陸崇遠相救,才免去軍營苦役,戴罪立功得以重入軍中。” “武安十二年,陸家家主亡故,長子陸崇煥本該接管陸家,卻于歸京途中死于安青山匪患,而當時因軍功得以升遷的護都長將奚衛方,恰巧鎮守安青山附近的屯興關,事后,陸崇遠接管陸家,次年,奚衛方調回京城,入兵部?!? “武安十六年,亡妻數年的奚衛方突得莫氏嫡女青眼,與同樣迎娶莫家嫡女的梁廣義成為連襟,得梁氏扶持于兵部平步青云,短短三年便坐上侍郎之位,表面反哺梁家與梁廣義關系莫逆,暗中卻扶持陸家一系之人立足軍中?!? “武安二十三年,南地水患,太子奉命與賀文琢一同南下賑災,兵部左侍郎奚衛方力主臨遠伯柳崗、戶部侍郎岳洪昌隨同賑災,后官船沉鑿,岳洪昌反口攀咬太子,致使太子名聲蒙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