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說完對著曹德江點點頭后,轉身就朝外走去。 身后晟寧居里,曹德江看著少女越走越遠的身影臉上神色變幻不斷,而棠寧出了晟寧居的院子后,原本臉上的苦澀就全部消散。 她神色淡漠,那雙清凌凌的眼中也格外冷淡,哪還有半點剛才在晟寧居里的無奈和逼不得已。 領著月見和滄浪朝外走時,棠寧仔細回想剛才跟曹德江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表情。 她的確在賭,卻不是在賭曹德江的良心,而是賭他對賀家甚至戾太子的看法,甚至賭他知曉南地舊事之后曹家以及清流一派的立場。 棠寧不會天真到覺得單憑三言兩語,甚至那寥寥無幾的“交情”,就能說動這位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的朝臣出頭維護她和阿兄,可是二十年前舊事,卻是清流一派難得能夠對付世家,甚至在朝中掌握話語權的機會。 安帝憎恨世家,卻又維護世家,二十年前舊案更是讓安帝跟陸家牢牢綁在一起。 只有將二十年前的案子掀出來,才能逼迫安帝嚴懲陸家,跟世家徹底“決裂”,甚至運氣好的話還能換一個親近清流一派的皇帝上位,那才是他們這些朝臣真正出頭的機會。 曹德江絕不會放過。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保證蕭厭的安全。 棠寧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鐲,撥弄著上面的鈴鐺。 她要替阿兄將曹德江拉上他們這艘船,要讓曹德江心甘情愿幫著阿兄隱瞞形跡,幫他們抵擋陸家“攻勢”。 棠寧一邊朝著書院外走,一邊心里默默估算著時間。 等她繞過邊廊快要到書院正門時,就聽到身后有人匆匆過來朝著她叫道:“祥寧郡主且慢。” …… 陸崇遠是怎么都沒想到,趙家那般周密的計策居然會出了差錯。 被傳喚進宮時他忍著心悸沒露出異常,可等進宮之后站在日頭下整整三個時辰,都沒見到安帝。 直到天色微暗,宮中內侍過來告知陛下已經安歇,讓他先行回府禁足時,陸崇遠被曬了一下午的臉上半點血色都不剩。 踉蹌出宮見到陸家馬車,陸崇遠還沒走近就險些跌倒。 錫林快步上前將人扶著:“郎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