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馮秋荔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些濡慕敬重之色。 梁太師聽著他的話心中熨貼,他以前怎就眼瞎,居然一直未曾瞧見這般優秀的年輕人? …… 錢寶坤朝著族中送的信被梁太師的人秘密截了,等看清楚信中所寫之后,確定了馮秋荔的消息無誤,他對于陸家更加厭惡了幾分。 那信被他截留了幾日才送出去,而這幾日里樞密院那邊“查”到了很多關于陸家的事情。 蕭厭看著厚厚一沓關于陸家的罪狀,將其遞給了身旁的棠寧。 棠寧低頭看著時就忍不住倒吸口冷氣,只覺得這梁太師當真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這簡直是將陸家釜底抽薪外加扒皮拆骨。 狄濤蹲在案邊瞧了一眼:“我還以為他會把信留下呢,怎么還送給錢家那邊了?” 棠寧輕聲道:“這消息本就是錢家那邊先知道的,錢寶坤久久收不到回信,自然會知道送出的信出了問題,下次再送他也攔不住,況且梁太師根本沒想救陸家。” 狄濤“嘖”了聲:“也是,他這就只差將陸家掀了個底朝天了,這梁太師夠狠的。” 蕭厭輕嗤了聲:“世家的人,誰不狠?” 利益面前,再緊密的關系也能說斷就斷。 如當年的賀家。 如現在的陸家。 誰都一樣。 縉云站在一旁說道:“尚欽派去的南地的人已經開始動作了,歙州、朗州一帶已有關于二十年前水患傳言。” 狄濤好奇問:“這么快,他怎么做的?” 縉云笑聲道:“先前我不是為著查案帶走了婁永安和周俊貴他們,后來陸九安的人察覺不對,我又帶不走他們,索性就讓他們死的凄慘了些,他們逃回去的女眷服了些秦娘子給的夢魘散,又被尚欽的人嚇了一通,日日叫著報應來了。” “歙州當年本就有好些人摻和舊事之中,為惡的多少心里有鬼,尚欽的人又弄死了兩個官員佯裝是突然暴斃,七竅流血掛在了各自府邸,然后花了三萬兩銀子買通了當年仵作的兒子,帶著他瘋瘋癲癲的老娘佛寺清洗罪孽。” 要說這尚欽也是個人才,蕭厭當初不過是提了一句民心可用,他就搞出了一大堆的事兒來。 歙州官場接連死人,又都是橫死本就惹的人心惶惶,最先死的婁、周兩家女眷一口一個報應更是讓人日夜難安。 等周家女眷被自己活活嚇死之后,官場之外的富貴人家也開始不安了,更有傳言說歙州鬧鬼。 這鬧鬼的事越傳越離譜,不安的人多了,求神拜佛的自然也就多了,偏偏那仵作的兒子又剛好帶著被“嚇瘋”的老娘去佛寺懺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