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陛下,陸崇遠已經身死,微臣的人親自驗過尸體,確認是劇毒而亡,當場斷氣。” 安帝敞著衣襟坐在玉石矮榻上,手邊是剛用過的冰碗,已經入秋的夜里已見涼意,他卻衣衫單薄,赤腳踩在地上。 “蕭厭可問過他什么?” “只提及陸九安和平山王的事情。” 站在殿內的劉童恩年逾四十,忠厚憨然的臉上有著一雙與面容不同格外銳利的眼睛,他聽到安帝問話低頭。 “陸崇遠提及那夜之事,依舊咬定是遭人算計,但蕭督主只道他一直在京養(yǎng)傷未曾離開過積云巷,是陸崇遠多思多慮才會作繭自縛,陸崇遠惱羞成怒之下提及與陛下舊事,還險些吐露出戾太子,被微臣的人攔了下來。” 安帝臉色瞬變:“蕭厭可曾聽到?” “未曾,不過……”劉童恩抬眼:“蕭督主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對陸崇遠并沒審問太深,陸崇遠服毒之時蕭督主沒有阻攔,只親眼見他斷氣后就直接離開。” 安帝聽著這話神色緩和下來:“蕭厭向來都是個聰明人。” 劉童恩對于這話并沒否則,他只是遲疑了下說道: “陛下,先前您讓微臣去查陸家的事,其中倒沒什么蹊蹺,鋮王一事的確是陸家有意隱瞞,就連那陸寅生父也被陸崇遠滅了口,但是有一件事情微臣覺得有些不對,那陸寅在陸家出事前,曾經見過祥寧郡主。” “宋棠寧?” “是。” 劉童恩說道:“陸崇遠行事謹慎,陸寅生父母也早就被滅口,他回陸家之后一直極為安分,直到見過祥寧郡主之后,再回陸家后就開始暗中查探關氏和鋮王的事情。” “以陸崇遠的手段,陸寅翻查舊事不可能瞞得住他,除非是有人暗中幫忙遮掩。” 安帝摩挲著手里的扳指,面上有些冷沉,而劉童恩則是繼續(xù)。 “還有一事,關于那位趙夫人,趙元朗已經承認謀害四皇子妃嫁禍蕭督主的事,也承認他與陸崇遠勾結,但是他一直說他未曾派人追殺趙夫人,也沒有給趙夫人下毒。” “陸崇遠死之前一直咬死了蕭督主曾經離京,說他是為了揭穿此事才會火燒禁宮,派人闖入積云巷犯下大錯,蕭督主雖然未曾承認,可是微臣總覺得此事有些奇怪。” 安帝抬眼看向劉童恩:“你懷疑蕭厭擅自出京?” 劉童恩皺眉:“微臣只是覺得以陸崇遠的心思,若非真察覺到了什么,他斷然不敢如此冒險,還有岳鳳成,他一直說那夜他帶人闖進鶴唳堂時,祥寧郡主神色慌張,就連蕭督主身邊近隨也舉止古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