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中馮來命人收拾好地上狼藉,一邊拿著白布替安帝不小心劃破的手包扎,一邊小心說道: “陛下,奴才看劉統領方才的表情,他恐怕是真的不知道定國公暗中與尹老將軍他們往來,否則他定會有所防備。” “今日之事誰也沒有預料到,眼下朝中全是定國公的人,只有劉統領還一直忠心耿耿替您辦事,您方才急怒之下不小心傷了他,萬一他心生嫌隙……” 馮來憂心忡忡。 “不如奴才去將劉統領請回來,那虎符的事情您再跟他慢慢商議……” “朕跟他商議?!”安帝頓時大怒,揮手推開馮來的胳膊,臉上盡是寒霜:“他劉童恩算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與朕嫌隙?要不是朕提拔他,他如今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怒視馮來: “還是在你眼里,連他也能要挾朕?!” 馮來踉蹌了下,滿是惶恐跪下:“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擔心陛下安危。” 他伏在地上聲音微顫: “如今定國公囂張跋扈,朝中又不知有多少人與他勾結往來,他握著兵權拿捏太子,屢次逼迫陛下大逆不道,奴才是擔心陛下身邊無人,奴才絕不敢質疑陛下威勢,還望陛下明鑒!” 安帝沉著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馮來,見他誠惶誠恐嚇得渾身發抖,言語之間更是急切。 想起這段時間馮來伺候身前寸步不離,之前更曾為護著他險些喪命,安帝腦子里怒氣緩和了些,半晌才說道:“你先起來。” “陛下……” “起來吧。” 馮來顫顫巍巍起身。 安帝看了眼自己被東西割傷的手腕,體內那股郁氣未散,只神色陰沉:“朕知道你一心為朕,但你莫要忘了朕才是大魏的皇帝,是這天下之主,劉童恩他絕不敢背叛朕。” “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蕭厭陰險狡詐,如今這朝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與他勾結,光靠劉童恩一人實在難以應付。” 今日之事他費盡周章好不容易才瞞著旁人做成,可誰能知道輕易就被蕭厭破除,若早知道他跟文信侯、尹家那老東西私下有舊,他絕不會這般貿然行事。 這種虧吃一次就夠,下一次絕對不能。 劉童恩替他辦那些私下的事情可以,但他腦子實在比不上蕭厭,而且劉童恩如今已在明面上,人人都知道他先前“閑散”只是偽裝,他處處都被人盯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