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昏迷一夜才醒,醒來衣物早已更換,隨身之物自然遮掩不住,我若是存心想要騙你,別說半枚龍紋佩,就是再麻煩的信物都能尋來。” 蕭厭看著眼前這太過輕信于人,毫無心機(jī)的小女娘。 “先前?山之上你已袒露身份,你應(yīng)該聽聞過我與世家之間爭鋒,為著漕糧貪污之事,我跟他們早已明刀暗箭,見了血光,不擇手段對付他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怎知道我先前百般護(hù)你不是為了你身后宋家,與你親近認(rèn)你為義妹不是為了與你有婚約的陸家。” “我取信于你,也許只是想要借你來謀算他們。” 見棠寧臉色攸地蒼白,微張著嘴神情無措。 蕭厭有些心軟,卻還是對著她道: “你可知道宋家的事情若是被我查出,宋家從此便會為我所制,捏著那外室女的把柄就能鉗制宋鴻及整個宋國公府,而且我若真想對付陸家,只憑你身上婚約就能攪得陸家天翻地覆,將你當(dāng)成了刀子剮掉陸家一層皮肉。” “棠寧,世上之人無所求者極少,特別是你身上有利益可圖之時,輕易交付信任是會吃虧的。” 他循循善誘,語氣不重卻如轟雷。 宋棠寧輕咬著嘴唇如同被刺穿遮掩皮子下的狼狽,滿是難堪。 上一世她就是因為太過信人,才會讓自己落到那般地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茍活數(shù)年,被人扒干了皮肉吸干了骨血凄慘而亡,重活一世她的確該汲取教訓(xùn),不該這么容易輕信別人。 可是…… “阿兄不同。” 蕭厭不一樣,她能感覺到他待她與宋瑾修他們的不一樣,也分得清楚他對她有沒有惡意。 如果他真像是他說的那樣,又怎么會自爆其短來提醒她? “阿兄不一樣,我知道的。”棠寧執(zhí)拗。 蕭厭想說你知道什么,你怎知不是我特別會偽裝,特別會騙人,只是話到了嘴邊,瞧見她泛了紅的眼圈和懸于眼中的淚珠子,到底還是咽了回去。 罷了,本就是養(yǎng)在屋檐下的嬌花,怎能盼著心思城府。 蕭厭遞了方錦帕給棠寧,見她扭過頭時垂著眼睫像是受了委屈在置氣,他道: “你于宋家的事上吃虧,該學(xué)著如何保護(hù)自己,我雖與旁人不同,可你也該防備些,否則我若起意傷你,你豈不危險?” 棠寧埋著頭不吭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