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個長隨?也是,他身為知縣,怎好直接出面,當然是得找個信得過的人……” “陛下誤會了。” 沈延川再次出聲, “那個高邑,并非是聽從左慈之命,做的這些事。” “什么?”穆武帝驚愕。 沈延川腦海中浮現(xiàn)之前聽到的種種,緩緩開口:“左慈的確曾不止一次收受賄賂,但經(jīng)過查證,都是青州一些商賈富民之流,為了求他辦事通融,給的銀兩。” 穆武帝怔住。 “他出身清苦,好不容易中舉,卻只分得了一個小官。雖然外界都傳他是蔣兆元的門生,但其實這些年來,蔣家和他并無過多往來。尤其是蔣兆元,門生滿天下,一個寒門出身的左慈,自然入不得他的眼。” 穆武帝點點頭,“也是……但凡蔣兆元有意提攜,他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還守著青州那個小地方。” “青州并不富庶,但他身為知縣,手中有權,還是有油水可撈的。上任的這幾年,他表面低調,私下里卻吃拿卡要,半點不曾落下。” 左慈那些小伎倆或許瞞得過其他人,但卻瞞不過黑騎衛(wèi)。 無需沈延川親往,下面的人就已經(jīng)將左慈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查了個一清二楚,甚至連他收了多少銀錢,也都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沈延川今日才特意進宮稟告。 ——他來,不是為了坐實左慈的罪,而是為了言明,青州囤糧之事,另有他人謀算! “那些糧商做的事,左慈也是知道的,但并未放在心上。” 畢竟這種事本來也很常見。 他每天忙著吃喝享樂,哪里會操心這些? 反正百姓和糧商,一個愿意賣,一個愿意買,還有什么好插手的? 所以在左慈那,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些糧商也曾給左慈送過好處,但經(jīng)的是高邑的手,連知縣府門都未曾踏足。” 青天白日,就那么大搖大擺的進去,實在是招搖。 沒有哪個生意人會蠢到這個地步。 高邑身為左慈的長隨,自然成了這其中關鍵的一環(huán)。 穆武帝盯著沈延川:“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朕,青州囤糧的事兒,左慈并不知情,和蔣家也沒有關系?” 沈延川笑了笑。 “左慈本就和蔣家攀不上交情。但那個高邑,來歷卻頗為神秘。” “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