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傍晚,夕陽西下。 江云飛休沐從軍中回來,剛到墓地,就見到了江云騅。 江云騅只身一人站在墓前,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晝夜兼程的趕路讓江云騅形容憔悴,他低頭看著墓碑上的字,滿目悲痛。 “什么時候來的?” 江云飛主動開口,放了一把野花在花容墓前。 春天到了,路邊的野花開得很好,和冷冰冰的墓碑形成鮮明的對比。 放完花,江云飛用取下汗巾慢慢擦拭墓碑。 他的動作溫柔,目光繾綣,好像正在擦拭什么無價珍寶。 江云騅靜靜看著,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良久他說:“謝云柔已經回謝家了,戶部的籍冊也做了更改,大哥未曾納妾,只有大嫂一個正妻。” 江云飛專注的擦著墓碑,并未接話,江云騅看得胸口滯悶,想了想又說:“大嫂是江家長媳,牌位理應供在祠堂,大哥……” 來夷州之前,江云騅已經和忠勇伯說好讓花容進江家祠堂。 “不用。” 江云飛直接打斷,江云騅詫異的看向江云飛,然后聽到他說:“她不是江家長媳,只是我的妻,有我在夷州陪她就夠了。” 江云騅渾身一震,臉上血色褪去。 花容不喜歡瀚京,也不喜歡忠勇伯府,所以她死后,連牌位都不會供在忠勇伯府。 來的路上,江云騅原本有很多話想問想說,如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花容沒有說過恨他,大哥也沒有責怪過他,可花容承受的所有苦難都和他有關。 他好像……連祭奠她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江云騅胸口大慟,喉嚨涌上腥甜。 不想讓江云飛看見,慌不擇路的沖下山。 江云飛沒有去追江云騅,撫著墓碑說:“你不必把阿騅方才的話放在心上,我既答應陪你留在夷州,便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好像撫著的不是冰涼的石頭,而是花容的臉。 習慣了無人應答,他繼續說:“你的婢子月清已經平安回到瀚京,那幾個臭小子也都在武館學本事,夫人可以放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