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阜南王這么一說,云缺提著的心,終于安穩了幾分。 最好讓牧忍去,反正大舅哥沒媳婦,實在不行讓私生子鴻影去,當幾年小和尚正好磨練一番蠻族的野氣。 晦心禪師笑道: “巫族之劫,貧僧誤入因果,這場法事有些遲了,我的因果,我來承擔。今日之劫,是大晉的因果,也是王爺的因果,貧僧只有這一個要求,還望王爺能答應。” 晦心說得云山霧罩,但眾人大致聽得出來,人家就要云缺,別人不行。 大霧中轟鳴漸近,阜南王的眉峰越鎖越緊,沉聲道: “云缺剛剛大婚,不適合入佛門,此戰過后,本王隨大師遁入空門。” 眾人聽罷無不贊嘆,阜南王的擔當,不服不行。 寧可自己去出家,也不讓女婿當和尚。 云缺很是感動。 反正老丈人有妻有妾,有兒有女,該享受的早享受過了,正好去佛門清凈地閉關沖擊三品,一舉雙得。 晦心聞言緩緩搖頭,笑道: “若是當年,王爺想要皈依佛門,貧僧求之不得,但現在不行,王爺代表著大晉氣運,你遁入空門,大晉氣運將就此斷絕,況且云缺比王爺更適合佛門,他與佛有緣,與貧僧有緣。” 云缺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問道: “先生此言差矣,我們只在學宮見過一面,談何有緣?” 晦心望向云缺,微笑道: “你剛才退的那一步,為慧緣,你的封號天王是佛門護法天神,為佛緣,之前在學宮相遇,你答應的收集法事器具,為善緣,平天王與佛門有三緣之功,是最具佛根之人。” 云缺眼皮直跳,惱怒道: “我覺得與佛門無緣,就算有緣,也是孽緣!” 晦心禪師始終面帶笑意,道:“孽緣,亦是緣。” 云缺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胖和尚,氣得咬牙切齒。 我也沒得罪佛門啊,怎么給我安上個三緣之功?昨天洞房意猶未盡,今晚還要接著睡呢,當了和尚算什么事呀! 哪怕入道門,云缺都不會如此抗拒,道家有道侶,能成親。 和尚是肯定不能娶媳婦的。 就算之前娶了,那也不能睡了。 阜南王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出言道: “禪師此言,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眾人看得出阜南王不打算讓云缺入佛門,大家都很理解,畢竟新姑爺去出家,這種事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晦心禪師微笑道: “王爺無需多慮,佛門不渡無緣之人,也不會強迫有緣之人,只要云缺幫忙送封信到大唐雷音寺,并在寺里當一天和尚即可,之后他是去是留,全由他自己做主。” 聞聽此言,阜南王立刻點頭道: “可以,我答應了。” 云缺張了張嘴,心說我沒答應呢! 一天和尚的期限,阜南王不會有半點猶豫,遠處大霧里傳來的轟鳴已經很近了。 大晉有滅國之危,如果用一天和尚的代價換取晦心禪師出手,阜南王認為這筆買賣絕對劃算。 云缺沒吭聲。 這種生死關頭,用不著討價還價了。 得到阜南王的答復后,晦心禪師哈哈一笑,盤坐在城頭,開始詠念經文。 聲音不大,低沉而有力,念的是往生咒。 隨著晦心禪師詠念的聲音,他周身浮現出金色光澤,那光澤緩緩擴散開來,先是籠罩城頭,而后籠罩整座八山城,不斷擴大。 金光如同朝陽一般,驅散了大霧。 大霧發出嗤嗤輕響,如同冰水遇到烈焰,逐漸消弭。 云缺以妖力覆蓋雙眼,能看到大霧中不斷有亡魂在消散。 佛門秘法,效果確實驚人。 金光散開的距離越來越遠,不多時,城外數百丈的大霧消失,現出了一座座移動的高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