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唐皇盯著云缺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把云缺看得心里發毛。 “看座。” 白隆佑吩咐道,魚朝立刻搬來椅子。 云缺落座后,屋子里變得安靜下來。 唐皇沉默不語。 魚朝更不敢吭聲,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站著,把自己當做木頭人,心里七上八下。 良久后,白隆佑道: “禪師可是雷音寺弟子。” 魚朝一聽立刻緊張起來,額頭直冒冷汗,生怕云缺不承認。 云缺知道這種事瞞不了多久,那么多軍兵都親眼目睹,皇帝早晚得知道真相,與其扯謊,不如實話實話。 于是云缺將自己禪杖寺方丈的身份挑明,并說明自己剛到雷音寺,準備掛單住一宿而已。 唐皇聽罷非但不怒,反而長吁一口氣,道: “禪師果然是雷音寺最后的傳人,萬幸,萬幸啊。” 云缺聽得莫名其妙。 你這皇帝是聾子么,我都說我是禪杖寺的了,不是雷音寺的! “陛下,小僧只是去雷音寺掛單借住……”云缺話沒說完,旁邊的魚朝急忙打斷。 “雷音寺既然是佛門圣地,大唐之內所有佛門弟子均為圣地門徒,禪師入住雷音寺之際恰逢圣地大劫,自當是傳承之人,一點沒錯!”魚朝給出的解釋十分牽強。 云缺覺得牽強荒謬,唐皇可不覺得牽強,點頭道: “本該如此,禪師佛緣深厚,大唐佛門能否重整旗鼓再煥生機,全靠禪師了。” 云缺越聽越不對勁。 魚朝不想背黑鍋,可以理解,他傳旨晚到一步,很容易被當做替罪羊,怎么唐皇也有種撇黑鍋的架勢呢? 唐皇接著問道: “禪師法號如何稱呼,俗家名字為何啊。” 既然大唐皇帝這么客氣,云缺自然得報出名號,道: “小僧法號智杖,俗家名字叫做梅錢,梅花的梅,缺錢的錢。” 說完名號,云缺覺得心里敞亮不少,以后誰再問自己法號,先說俗家名號就痛快多了。 我叫梅錢,法號智障! “智杖禪師今后便住在皇宮,有何用度盡管開口。”唐皇一揮大袖,道:“把清心殿騰出來,作為禪師的住處。” 魚朝立刻領命,派人去收拾住處。 一聽住皇宮,云缺覺得不太合適,道: “陛下,小僧雖然是出家之人,畢竟是男子之身,住在皇宮,怕是不妥。” “無妨!朕一見禪師便覺得有緣,正好最近心神不寧,想要聽聽佛法,禪師安心住下即可。” 唐皇微笑道:“皇宮內比較安靜,處處有景,適合靜修,尤其后花園景致不錯,禪師可以隨意走動,大唐乃開明盛世,不拘小節。” 云缺很想問一句真的么? 是不是我想看什么景致都沒問題? 唐皇的大度,建立在陌生之上。 白隆佑認定眼前的小和尚是禪杖寺的年輕方丈,如果他知道云缺在故鄉最大的癖好是什么,估計這位皇帝膽子再大,也不敢讓云缺住在皇宮,還讓人家隨意走動,隨意看風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