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初,云初覺得自己不是塞來瑪生的,但是,塞來瑪卻找了各種各樣的原因說云初是從她腸子里爬出來的。 各種佐證一樣不缺,時間長了,很多塞人就認為云初是塞來瑪生的,只是在生育過程中發生了一點變異而已。 于是,云初就這樣捏著鼻子認了,畢竟吃人家的飯歸人家管這是做人的起碼道德要求。 現在,老羊皮同樣告訴云初,陳玄奘跟東女國的國主才是他的爹娘。 云初還是認為自己不是,但是呢,老猴子卻用一條縝密嚴謹的證據鏈條,證明了他云初就是別人的兒子。 證據鏈條清晰的一目了然,讓云初百口難辯。 他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嬰兒,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沒有資格說自己父母是誰。 就像一群鴨子剛從蛋殼里孵化出來,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狗,也會跟著狗走的。 這讓對自己親爹娘有著極為深刻記憶的云初覺得,自己的親爹娘算是白養自己這個孩子了,養這么一個經常被被動的當成別人家的兒子的人,要是他們知曉了,天知道是一個什么樣的感受。 天氣很熱,娜哈還是喜歡裹著老猴子的黑羊皮大氅蹲在案幾上跟老猴子繼續玩抓石子…… 昨日一戰之后,唐軍大勝,搶奪了處月部的大纛,這對處月部來說是極為羞恥的一件事。 這一次,天剛剛亮的時候,突厥人就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戰斗不僅僅發生在城頭,也發生在城墻底下,城頭箭如飛蝗的讓人命在頃刻間消失。 城墻下,不時有唐人騎兵,塞人騎兵輪番沖擊那些想要把土堆到城墻下的突厥人。 龜茲的城墻一點都不高,勉強四米高的樣子,如果放任突厥人堆土,用不了兩個小時,人家就能在城墻下堆出一條斜坡出來。 可就是平原上突兀出現的這座四米高的城墻,卻讓突厥騎兵在短時間內對城池無可奈何。 守城的一方沒有滾木礌石,沒有石灰,沒有鐵水,沒有金汁,只有弓箭,刀斧,長矛跟石塊。 攻城的一方設備依舊簡陋,沒看見投石車,沒看到攻城車,沒看到緩緩移動的箭樓,就連撞城門的沖車都沒有,有的只是簡陋的梯子跟弓箭。 可是,戰事進行的依舊兇殘至極。 狂怒的突厥武士丟棄了戰馬,用彎刀在城墻上開鑿小坑,每開鑿出來一個坑,就踩上去一只腳,然后再開鑿下一個,直到被守城的人用箭射死,或者被長矛捅死。 下一個繼續挖坑…… 三五米的范圍內,誰都是神射手。 有的尸體倒在城下,有些尸體倒在城池上,漸漸地圍繞著這座周圍不過五里的土城,尸體堆積如山。 只要不被丁大有逼迫著出城作戰,何遠山跟劉雄兩個還是非常頂事的。 何遠山的錘子丟在那場突擊戰場上了,現在他用的是一柄長矛,唐軍的長矛很長,三米長的桿子可以讓他避開城外箭矢的直接攢射,可以蹲著身子專門瞄準從城墻上露頭的突厥人,他的手法很穩當,一戳一個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