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果我也屬于這里,長相跟你一樣,我也愿意用命來守護這片天賜之地。 唐人太幸運了,你們實在是太幸運了,難怪玄奘在天竺受無數人頂禮膜拜,還是不遠萬里,不辭辛勞的要回到大唐。 云初,你不明白,在天竺,一個通曉經藏、律藏、論藏的三藏法師,他已經脫離了人的范疇,他就是人間的真神,世間的真佛。 人們會用鮮花鋪地歡迎他,會親吻他走過的土地,他發出來的每一個聲響人們都會認為這是佛諭,人們會解讀他的每一個行為,乃至于每一個動作。 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在貝葉上,即便是強大如戒日王,見到玄奘也會底下頭顱,并且親自把自己的王冠奉獻給他。 云初,如果長安不好,我會非常失望的。” “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你殺那些和尚做什么呢?最讓我詬病的還不是你殺和尚這件事,而是沒殺干凈,跑了三十六個。” 老猴子苦笑一聲道:“我在唐人的地盤上人手不足,這是沒法子的事情,等我們抵達了姑臧還要在感通寺殺掉一些和尚,你幫不幫我?” 云初冷冷的道:“你在一個大唐官吏跟前說著謀害大唐和尚的事情,你就不覺得過分嗎?” 老猴子撇撇嘴道:“你可知曉玄奘在入玉門關之前,為何會向官府求援?” 云初搖搖頭道:“我哪里會知道。” 老猴子哀傷的道:“因為我的能力不足以保護玄奘抵達長安,有太多的人要殺他。” “一個和尚而已,求取了一些經書,他們為何要殺玄奘呢?” “以前的佛經與玄奘帶回來的佛經有很大的不同,不同之處大到了可以推翻以前宏論的地步。 玄奘在爛陀寺講經,萬籟俱寂,就連鳥獸都在側耳傾聽,蓮池中的蓮花自開,金色大魚躍上蓮臺……” 云初見老猴子好像又沉浸到自己的臆想之中,反正玄奘講經的一定會講的非常精彩,這是毋庸置疑的,問題是講經講的孔雀開屏,蓮花自開,金魚跳上蓮臺這種事情云初是不信的。 所以,身為大唐一個還沒有具體工作的官員,他可以看著老猴子殺人,但是,絕對不會幫助老猴子殺人。 不管那些和尚干了些什么讓老猴子一定要殺的事情,可是呢,我佛慈悲,殺人總是不對的。 這年頭好像不怎么對勁,好像所有人都會把殺人作為解決麻煩的一個必選項。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這在大唐應該是一種基本操作。 這個確實不怎么文明,云初認為需要改進一下,為自己將來犯錯之后,不被人家物理消滅打好基礎,并期待卷土重來。 真正說起來,斗爭的本質就是——東風壓倒西風,或者西風壓倒東風,沒有中間路線可以走。 云初不知道逃走的三十六個和尚是不是知曉老猴子就是他們的敵人。 問了老猴子,人家卻蹲在駱駝上嚼著甘草,看起來把思緒拉的老長了,沒時間搭理云初。 姑臧城的地勢高,所以沒有甘州那么多的水,再加上有烏鞘嶺擋著,濕潤的風吹不過來,看起來沒有甘州那么多的綠色。 幸好有一條叫做石羊河的河水從這里流淌過,給顏色枯黃的大地增添了一絲亮色。 姑臧城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主要是有一圈高大的城墻,視線越過城墻,還能看見熟悉的鐘鼓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