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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

    她聽見腳步聲，有人來到了身后。

    “娘娘。”包瀅函輕聲呼喚，“我聽說你在這里，特意來向你告別。”

    “你們要走啦？”

    謝千歡站起來，微笑著看向她。

    包瀅函牽著兩個孩子，無奈笑道：“我們本來就不屬于京城這個地方，所以我打算像娘娘說的那樣，先回老家拜見父母，然后找個好人改嫁。”

    謝千歡點點頭，“如此也好。”

    “這就是小冬姑娘的墓嗎？”

    “嗯。”

    “當初被封起來的時候，我著實不該懷疑她背叛了娘娘。”

    包瀅函帶著孩子，沖墓碑拜了拜。

    謝千歡眸底泛起一絲憂傷，“我倒是希望，她對我沒有那么忠心，至少可以保下性命，不至于死無全尸。”

    這座墓，還是小冬和車夫的合墓。

    山間野獸多，再加上下了一場大暴雨，他們最終只在樹林里找到兩件血衣和一些尸體殘骸，連完整的骨架都拼湊不出來，只能做成二人的合墓了。

    “真是可憐。”包瀅函嘆息，抬起頭望向謝千歡，“娘娘，其實有些話我想在臨走之前告訴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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