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的呢,大夫人剛剛才問,似寶姑娘什么時候來,好多字畫只等著你打理裝箱,我們這些粗人,萬萬是比不上似寶姑娘您了,快請進去吧,別讓夫人等急了。” 丫鬟的話語夾槍帶棒,美人也不在意,只淡淡一抿唇,轉(zhuǎn)而邁著蓮步進了屋子。 看她走了,丫鬟才對著她的背影,小聲地啐了一口:“狐媚子,自己的丈夫不要她了,她就纏著咱們大爺。” “誰說不是呢!大爺當(dāng)初去晉朝經(jīng)商,把她帶回來,剛開始那會,大爺非說只是救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但你看現(xiàn)在怎么著,發(fā)現(xiàn)她對字畫頗為懂行,竟然讓她無名無分地在府邸里留下了。” “害!嘴上說的好聽,什么似寶姑娘無依無靠,聘請她為家里字畫古董的管家,誰知道大爺怎么想的,我看,早晚變成咱府邸里的二姨娘!” “只是可憐夫人吶,才跟大爺成婚不到四年,連孩子都沒有,卻叫狐媚子闖進家里來了,我要是夫人,我不僅天天恨得牙癢癢,還得扎小人咒她!” 屋內(nèi)。 焚香渺渺,沈定珠剛進來就皺了皺眉,許夫人喜歡浮蕊香,這味香里,摻雜了一點麝香,才能使味道更好聞。 別人或許分辨不出來,但沈定珠對麝香敏感,每次從許夫人這兒回去,她都得起疹子,所以她不喜歡來。 這次若不是許府決定舉家搬遷,她也犯不著過來跟許夫人坐下來好好聊,畢竟,許夫人也不怎么待見她。 “似寶姑娘,”許夫人年過三十,只比許掌柜小一歲,她明明年輕漂亮,臉上卻總是繃著神色,不茍言笑,“你把你庫里掌管的那幾百份字畫都好好收起來,明日交給黃管家,讓他一并交給鏢師護送去京城。” 沈定珠點點頭:“前天大爺說了,我就準(zhǔn)備了起來,都做好了,正想請夫人過目,單子都在這里。” 她雙手奉上整理好的字畫名冊,許夫人卻不動聲色的心里起了波瀾,眼神更是冷了冷。 她的丈夫許懷松最近一直在為了鋪子轉(zhuǎn)移的事奔波,連她都是今日才見到丈夫,而這個似寶姑娘,居然前天就跟許懷松見過了? 自從她出現(xiàn),許夫人的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于是這會兒說話,難免帶著一點幽幽的拷問。 “似寶姑娘,我們馬上要搬走,需得向官府報備領(lǐng)取玉牒,可你不是我們北梁的人,到時玉牒上,我只能寫你是我們的家奴了,否則,你恐怕走不了,還是說,你有別的打算?若是想在這個時候離開,我們也少不了給你補貼盤纏,該有的都會有。” 沈定珠沉默了一瞬。 她還缺銀子,半年前她就想回晉朝,可是層層關(guān)卡都要收取不少的過路費,不僅如此,她還缺少通關(guān)的玉牒。 沈定珠本想利用自己一手字畫的本領(lǐng),再加上知道怎么維護古董的本事,從許家這里賺取豐厚的報酬,用來做路上的盤纏。 萬萬沒想到,兩國開始打仗了。 她現(xiàn)在選擇回去,只會遇到亂軍,下場死路一條。 沈定珠回過神:“多謝許夫人,不過早前大爺答應(yīng)了我,等到了京都以后,會給我這幾個月來的所有報酬提成,到時我再離開許府。” 許懷松在京城有朋友做船渡生意,知道她想回晉朝找家人,于是特地承諾,等一起去了京城,會委托朋友走水路把她送回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