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已深。 紀凌川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只覺得那床板硬得磕人,而且還時不時傳來“嘎吱”聲。 起身,他披了件襯衫走到窗臺去吸煙,忽然又想起那才有一面之緣的已過世的新婚妻子。 見她的那天他沒戴眼鏡,他連她五官都看不清晰。 但聽聲音,感覺應(yīng)該是一個性格隨和的人。 后來因為又忙著處理其他事,他把結(jié)婚證往褲兜里一放,過后也不記得拿出來看了。 如今那本證,好像還被他忘在那條褲的褲兜里吧? 想到這,他不免自嘲了一番。 該說是自己忘性大,還是對婚姻過于輕視? 一根煙很快吸到一半,他所在的這個房間,隔壁正好是這個套房里唯一的衛(wèi)生間,窗口與他站的窗臺緊緊相鄰。 忽然,“嘩嘩”的水聲傳了過來,像是有人在洗東西。 他彈了彈煙灰,猜測應(yīng)該是那個小實習生。 那邊,舒言卷起睡衣的褲腿,坐在矮凳上,有些吃力的搓著手中的衣物。 從小到大,她的衣服都是家里的保姆幫忙洗的。 即便到了學校,她父親為了不讓她辛苦,還幫她辦了vip洗衣卡,每天都會有洗衣店的員工上門收衣。 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一下跌到谷底,她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去適應(yīng)。 好不容易將衣服和鞋子都洗凈,她抱著盆,走到陽臺去晾曬。 弄完,她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半。 想到還要早起,她不敢再耽擱,趕緊跑回房間,關(guān)燈,上床睡覺! 上午七點,鬧鐘準時響。 舒言麻溜地起床,拿著自己的漱口杯和牙刷到衛(wèi)生間洗漱。 碰到剛從里面出來的陳洋,只見他一臉為難地看著她,像是有話要說。 “怎么了?師傅。”舒言擔憂問。 陳洋看了旁邊房間一眼,拉她小聲道:“我剛發(fā)現(xiàn),這里的毛巾估計是前一批客人用過后拿來重新消毒,再繼續(xù)給下一批客人用的。我擔心紀總會......” 紀凌川有輕微的潔癖,這一點,幾乎是每個集團總裁的共性。 舒言馬上醒悟,“我到樓下問問前臺!等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