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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將她推回到病房,要做住院登記:“1703床樓藏月,你的家屬在嗎?”
樓藏月望著慘白的天花板,眼神失焦,沒聽到護士說話。
護士又重復一遍:“樓藏月,你的家屬呢?”
另一個在調(diào)整輸液瓶的護士,忙回頭說:“給我吧,我來填,救護車送來的時候,她就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都給我了,說直接登記直接扣費,她沒……”
樓藏月嘴唇微動,接上護士的話。
“我沒有家屬。”
消毒水的味道涌進她鼻腔,她慢慢蜷起身,失去孩子的事情越來越深刻,她吸了口氣,呼出時,眼眶毫無征兆地沖出大片眼淚。
她沒有孩子了。
清宮手術傷身,樓藏月一個人在醫(yī)院躺了三天。
第四天,聞延舟終于給她打電話:“樓秘書,曠工這么多天玩夠了嗎?夠了就到‘西宮’來。”
男人的背景音里有勸酒聲,模模糊糊還有一個稚嫩的女聲,她動了動唇,想說她在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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