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壽昌侯府。 宋曉嵐從溫家回來被溫氏罰去跪祠堂。 夜里很冷,外面的風呼呼地刮,祠堂里只有兩盞昏黃的燈光陪伴著她。 風從門縫里鉆進來,吹得燭火搖曳著,宋曉嵐身上已經冷得失去知覺,但是額頭卻滾燙,她知道自己生病發燒了,但是嫡母這一次不管她,父親似乎也對她失望了。 身體失去支撐趴在地上,她平靜地看著祖宗的牌位,壽昌侯府的祠堂很大,每一個牌位用的木料都是用金絲鑲嵌的金絲楠木。 她出生在這樣的人家,讓她如何不爭呢? 她是比不上宋吉月,有溫家做靠山,但她也是宋家的人啊,為什么所有的苦都要她來吃? 嫡母對身邊的丫鬟都比對她好,她喊她一聲母親啊,她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自己? 宋曉嵐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母親,我知道錯了……” 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下人發現她渾身滾燙,怕出了意外,急急忙忙去稟報主母,溫氏打發身邊的丫鬟去給她請大夫,她這一場病的兇險,大夫先幫她扎針退燒,又開了調理的藥。 “先喝兩副藥試試吧,要是能醒過來,命就保住了,要是醒不過來……就準備后事吧!” 不過是病了一個晚上,就病得這么厲害嗎? 溫氏本來想對她小懲大戒,等出了正月,將她送回鄉下,等宋吉月成親之后,再準備一份嫁妝,給她說一門親事嫁出去。她留在京城就是個禍害,最好遠嫁,嫁到外面,一輩子別回來了! 下人將此事稟報給溫氏,溫氏愣了一下,她就算再恨宋曉嵐,也沒想過要她的命。 “再請個大夫來吧。” 她頓了頓,“別告訴老爺。” 宋文康是個心軟的性子,若是讓他知道了,不管宋曉嵐干出什么錯事兒,他都想不起來,夫妻兩個成親多年,如果為了一個庶女決裂,不值當。 下人齊聲應是。 宋曉嵐燒了兩天,反反復復,最厲害的時候藥都灌不進去,伺候她的下人都以為她要不行了,灌一碗藥能灑出去大半,下人們都放棄了,能喂就喂一些,喂不進去,就算了。 溫氏派身邊的下人來看過兩回,心里想著她要是真不行了,該怎么跟宋文康說。 卻沒想到晚上,宋曉嵐院子里的下人來回稟,說宋曉嵐醒了。 溫氏愣了半晌,嘆道:“還真是禍害遺千年……明天再去請個大夫瞧瞧,她如果不再鬧騰,就先在府上養著吧。” 下人應了聲是。 年后各家都忙著走親戚應酬,自然沒人關注養病的宋曉嵐。 宋吉月主動約了楚景安,兩人約好在徑山寺禮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