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存在-《白籬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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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血濺在身上,也沒有帝鐘的響聲,耳邊是輕輕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離開。
張擇慢慢抬起手,他躺在地上,看著那個人緩緩走遠。
她又停下來,懷里抱著孩子,回頭看他,她笑了笑,笑容如日光刺目,張擇發(fā)出一聲痛呼,閉上眼。
“…中丞,中丞…”
有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由遠及近,同時有手搖晃他的肩頭。
張擇打個寒戰(zhàn),本能向一旁避去,但身形一個踉蹌,他睜開眼,雙耳嗡嗡,視線昏昏。
四周火把搖曳。
兵衛(wèi)們臉色驚恐地看著他。
張擇還沒說話,一旁的術(shù)士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喊聲。
“斷了,斷了。”他說,舉著手里完好無損的香,癲狂,“斷了,斷了…”
兵衛(wèi)們頓時更加驚恐。
張擇倒是清醒了,啞聲說:“打暈他。”
很顯然,這個術(shù)士在幻境里被擊潰了,沒用了。
伴著他的聲音,兵衛(wèi)們一掌打暈了這術(shù)士。
“出什么事了?”一個兵衛(wèi)問,“你,你剛才要說什么?怎么不說了?”又根據(jù)先前被簡單告知的一些事,結(jié)結(jié)巴巴問,“是被拉入幻境了嗎?”
這一次,那個術(shù)士沒能阻止?
張擇沒有回答兵衛(wèi)的話,原來停在了這里,原來才過去一眨眼嗎?
夜色快要過去了,火把宮燈在青光中也蒙上一層昏暗。
他看著前方,寬闊的宮路上空空無人。
適才發(fā)生的事像一場夢。
但不是夢。
那,是真的嗎?
張擇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攥住,然后又松開:“沒什么,不用去宮門了,回去守好含涼殿。”
……
……
走出宮門,青衣宮女回頭看了眼,天亮前最暗的時刻,燈火通明的皇城也變得昏昏,似遠似近。
夜色中宮女的臉微微顫抖,一只眼睛似乎困極了要閉上,但又掙扎著不想閉上。
“等一下等一下。”耳邊的聲音喊,“不能這樣,用完就把我關(guān)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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