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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公主看著廳外,怒聲呵斥。
“別忘了,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在世人眼里我是你的再生父母。”
“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父母?”
“你的父親就是因為忤逆父皇,大逆不道論罪,剝奪李姓,貶為庶人。”
“如今蒙皇帝仁慈讓你父親恢復李姓。”
“你如今待我不恭不敬不孝不順。”
她說到這里冷冷一笑。
“你可以不要聲名,但你就不怕世人說你子隨父?”
“你不怕再累及你父親好容易恢復的臉面,被人罵你們父子都是忤逆不孝之徒,還要顧忌皇帝的臉面。”
“陛下給你父親恢復身份,讓你從無名氏回歸皇室,你就是這樣報答他?”
“你要讓他被世人嘲笑識人不清昏庸無道嗎?”
聽到金玉公主這一聲聲指責,上官駙馬臉色僵硬,看了眼廳內站著的幾個幕僚。
幕僚們神情含笑滿意點頭。
雖然金玉公主不學無術,但身份地位在這里,隨便教一教,說話很是震懾。
李余握著白籬的手不由用力,下一刻被白籬反握住,輕輕拍了拍。
“別跟她硬碰硬。”她輕聲說,看著李余,“還有駙馬在,別讓他為難。”
李余的身子再次僵了僵,是啊,惹怒金玉公主,金玉公主恨他,他走了,金玉公主肯定要把恨意發泄在駙馬身上。
他轉過頭看向廳內,金玉公主站在,上官駙馬坐在一旁,被她的投下的陰影罩住,盡管如此,也能看到上官駙馬擔憂的眼神。
駙馬在擔心他。
駙馬從不擔心自己。
上一次他在金玉公主面前毫不掩飾人手實力,扔下斷棍走了,不知道金玉公主會怎么對待駙馬……
他轉身對著廳內跪下來。
“侄兒知道姑母不喜,所以不敢出現在姑母面前。”
金玉公主看著跪下的年輕人,神情得意又恨恨,這次借了皇帝的威風又如何?總不能次次借,說破天去她也是他的長輩!她也是皇帝的姐姐!
長輩教訓晚輩天經地義。
“是嗎?知道我不喜啊。”她冷冷說,“那還不想辦法討我喜歡?彩衣娛親的故事王爺不知道嗎?”
先抽他兩鞭子開開心再說!
上次竟然敢用棍子威脅她!真是奇恥大辱!
金玉公主要喊來人,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李余身后的女子……
忘了她了!
這個狐媚!
“給我跪下!”
她喝道。
李余抬頭去看那女子,神情帶著歉意擔心。
竟然對這個婢女珍愛如此!
真是荒唐!再美也不過是玩物!憑什么要給一個玩物地位,權利……
金玉公主聽到自己咬牙聲。
怎么還不跪下!這種身份以前連跪她都沒資格!
不,不讓她跪,跪著太便宜她了。
那群丑幕僚說了,苛刻不需要給人看,只需要讓被苛待的人自己感受。
金玉公主的視線落在那女子身上,臉上浮現笑。
“你既然被陛下允許成了楚王妃,那自然也能喊我一聲姑母。”
她抬起手。
“來,給我奉茶。”
那女子雖然沒有跟著李余跪下,但聽到金玉公主這句話,立刻恭敬的應聲是,抬腳邁步。
跪著李余抬手抓住她。
“阿籬!”他說,搖頭。
金玉公主才不會讓簡單奉茶,金玉公主惡毒的手段,他從小到大見多了,公主府花園里盛開的鮮花下埋了多少血肉。
當然,他知道金玉公主不會真威脅白籬的生命,畢竟是他的楚王妃。
但他也不能讓白籬受磋磨。
“走吧。”李余低聲說。
忤逆就忤逆吧。
這些聲名無所謂。
他說著起身,感覺到白籬的手也用力,將他拉起來,但在他要轉身的時候,白籬的手將他向前一推。
“姑母都發話了,別跪著了。”她含笑說,“我們快進去吧。”
進去?李余愣了下,忙低聲說“阿籬,不用理會她。”
白籬一笑,靠近他低聲說“別擔心,你還不知道我多厲害?”
厲害,她的確……李余遲疑一下,白籬松開他的手。
“多謝姑母。”她看向廳內,先一步邁步。
李余忙跟上,進了廳內站在她身前。
“見過駙馬。”白籬說,屈膝一禮。
上官駙馬也看向她,眼神亦是幾分擔心,人站起來。
“先敬茶再施禮吧。”
金玉公主冷冷的聲音傳來。
“在這里我不喝你的茶,他就不能受你的禮。”
白籬應聲是,再看李余“我去侍奉姑母,你去陪著駙馬說說話。”
陪著駙馬?都在廳內還陪什么,李余覺得白籬這話說的有些怪,但既然白籬說了,他還是依言走到上官駙馬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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