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破廟的景色在霧靄中隱去。當羅彬瀚的視覺恢復后,發現自己仍然待在荊璜的房間里,位置與先前一般無二。 荊璜站在他對面,用右手的食指點在他眉心中。那指尖灼燙如火,讓羅彬瀚下意識地往后避開。 “剛才那是……” “那個吃掉桑蓮遺骨的人所做的一個夢。” 荊璜收回手指。周圍淡紫的煙霧開始向著他凝聚,最終變為一顆停留在荊璜指尖的黯淡珍珠。 “那倒霉蛋的肉體被消滅后,魂魄的部分進入月境,被某個原種納入了自己的夢。大概是他的心智被侵蝕得太厲害,生前的事情大部分都記不起來了,唯一留在他心里的只剩這個夢,所以他就把自己當成了桑蓮……該怎么說呢?生前死后都蠢得搞笑,直到最后也一事無成,很快就被原種選定的新劍給消滅了。” “新劍?” “啊,你就當成是代理人之類的角色吧。對于你們來說,他就等于是死神的代理人。他在上任后把死神收走的靈魂全部梳理了一遍,將剩下的殘夢交給我,讓我帶去那些人的故鄉。不過也是種自欺欺人的安慰罷了,殘夢就只是單純的殘夢,做夢的人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荊璜把手中的珍珠放回罐子內,隔了幾秒后又重新取出來。他捏著珍珠輕輕一轉,黯紫的珠身上流動起若有若無的焰色。 然后他把珍珠遞給羅彬瀚:“既然你們要去蓮樹星,順便就把這珠子帶去埋了,算我搞定一個麻煩。我在珠子上加了禁制,這樣里面殘留的東西就不會被你無意中沾上。到時候記得埋深點,別給哪個不識趣的傻逼當寶貝刨出來了。” 羅彬瀚有點迷惘地接過珠子。他好像知道發生了什么,又好像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最后他掂了掂珍珠,有點痛苦地問:“你干嘛非把桑蓮的事告訴我?” “不是你自己提起的嗎?” “我他媽就是隨口一提啊,”羅彬瀚說,“你非得跟我講個全套?本來老子今天高高興興的,這聽完不得鬧心嗎?” 荊璜陰森地對他笑了一下:“鬧心?鬧心就對了,省得你對桑蓮的事有什么誤會。” “你就那么討厭桑蓮?” “都說了不是討厭……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你現在對桑蓮是什么看法?” “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