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皇帝陰著臉,咬牙切齒的瞅他,“你可真夠謙虛的!” 皇帝被他氣的咳喘犯了。 不爭氣的東西! 這個時候,是讓你比謙虛的嗎? 再說,他那是謙虛嗎,他那是嘲笑他的父皇呢! 斗不過蕭宴! 皇帝突然覺得,恭順的祁王原來是個逆子? “你幾時變得這么軟弱了?”皇帝咬緊后牙槽。 “兒臣并非軟弱,父皇,做人得識時務啊。”祁王非常恭敬的說。 皇帝覺得,他要被這個‘恭順聽話’的祁王氣死! 貴妃一直說祁王聽話懂事。 皇帝氣的都要拿枕頭砸他了。 但他沒什么力氣。 也就算了。 祁王覺得,他非常聽話,母妃叮囑過,不可對皇叔不敬。 不臣就不臣吧。 十九皇叔要是俯首陳臣,點頭哈腰,那還是皇叔嗎? 若不是皇叔,父皇這把龍椅也坐不穩。 吃水不忘挖井人,尋常百姓都明白的道理,咱不能吃飽了把鍋砸了啊。 皇帝忍了口氣,陰沉的看他,“祁王,你的意思是,你不屑做這個太子?” “兒臣可以做太子,但兒臣也得敬著皇叔,民間百姓尚且知道,卸磨殺驢的事不能干。” 祁王嘆了聲,“父皇,這江山還需皇叔替咱們守著啊。” 皇帝深吸一口氣。 “你給朕滾!” 祁王滾了。 滾出勤政殿外,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父皇就是不太聰明。 只需敬著點皇叔,就可以讓他為江山社稷出生入死,為什么偏偏要自斷羽翼呢? 皇帝躺在床上,不僅反思。 難道是他錯了不成? 他一直提防著蕭宴有不軌之心,結果他的兒子,卻覺得蕭宴可信? 他跟祁王,究竟是誰糊涂了? 不過仔細回想一下祁王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 說到底,他也只是想讓蕭宴在他面前低頭,奉他為主罷了。 老十九嘴上稱臣,心里可從未真正順從過。 難道他不知道,老十九是一把利刃,可以為他鎮守江山嗎? 但他就是氣不過,老十九那肆意妄為的傲氣。 他總想,折了蕭宴一身傲骨。 但如果沒了那身傲骨,他還是蕭宴嗎? 還能鎮守江山嗎? 哎。 皇帝疲累的嘆口氣,“道尊,朕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道尊憑空出現,“陛下的身體陛下應該自己清楚,最多還能撐半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