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黑暗中,一桶水潑下,莽虎悠悠轉(zhuǎn)醒。 可他剛一醒來,還沒完全睜開眼看清楚他身處何地,原本碎裂的腿骨處又遭到了新的撞擊。 “啊——!”莽虎忍不住痛叫出聲,喉嚨里都冒出了鐵銹的味道,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莽虎,本名佟科利,八十年代后出生的江城人?!庇新曇舨患辈痪彽?,“八歲拜閆爺為義父,十年前洗心革面,暗地里殘害數(shù)十條無辜人的生命……” 莽虎聽得心驚肉跳。 聲音的主人是誰,怎么連他從小到大的生平,甚至包括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都知道?! 晏聽風(fēng)說完,眼睫垂下,溫柔地用四個字總結(jié):“罪不容誅?!? “你是誰?你知道我上面是誰罩著的嗎?”莽虎又驚又怒,“你要是真敢動我,徐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想找誰?”晏聽風(fēng)失去了耐心,低下頭來,笑了笑,“徐陸嗎?” 他的腳正好踩在了莽虎的手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莽虎的這下已經(jīng)連哀嚎都發(fā)不出來了,疼得身子都蜷縮在一起,四肢徹底沒有了知覺。 而從他被帶到這里到現(xiàn)在,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 只是聽他的語氣如何溫柔,下手卻狠辣至極。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惹上了這么一個人?! 晏聽風(fēng)慢條斯理地移開腳:“剩下的事情你們處理,723局收集好他的犯罪證據(jù),交給法律處理。” “是,少主!”冰河冷哼了一聲,將不斷掙扎的莽虎強(qiáng)行拖走了。 以莽虎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死刑都不為過。 晏聽風(fēng)將手擦拭干凈,又取出了隨身的長刀。 抱著一杯果汁走進(jìn)來的夜挽瀾瞥見了這把刀,她目光凝了凝:“這把刀……” 晏聽風(fēng)抬頭,溫和地笑:“這把刀怎么了?” “沒怎么。”夜挽瀾微微搖頭,“看起來是古董,上了不少年代?!? “算是古董?!标搪狅L(fēng)淺笑頷首,竟是將自己從來不離身更不會交付他人的武器推上前,“摸摸看?” 夜挽瀾的手放在了泛著寒光,刀刃上。 像是有所感應(yīng)一般,刀身輕輕地震顫了起來,像是回應(yīng)著什么。 夜挽瀾的手指從刀刃一路撫摸至刀柄,她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好刀?!? “好刀?”晏聽風(fēng)眉梢一挑,“可它喝過不少人的血。” “武器是防身用的,而非侵犯?!币雇鞛懙卣f,“若有敵人,當(dāng)斬之?!? 晏聽風(fēng)的眼睫微微一動:“我倒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但細(xì)想之下,卻也沒錯?!? “你方才問我這把刀怎么了,我只是想起了神霄樓主。”夜挽瀾思索片刻,道,“野史上寫他師從劍圣,但卻以刀為劍,獨自悟道,刀法絕世,天下第一,武功更在其師劍圣之上?!? 這并非是野史,而是她的暗衛(wèi)遞給她的情報。 彼時江湖中,談起刀,所有人都只想到了神霄樓主一人。 然,神霄樓主確實神秘,從未對外透露過自己的名字。 江湖中人都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樓主”,神霄樓內(nèi)親近他的人則會喚一聲“公子”。 晏聽風(fēng)的眼神逐漸幽深,唇邊卻還漾開了幾分笑:“還有這樣的野史?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史書對于他的記載少之又少。 盡管神霄樓和朝廷多次往來,寧昭宗也派人多次贈禮,可他畢竟是江湖中人,史官對他的著墨永遠(yuǎn)都只是流于表面,一筆帶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