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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殘忍啊。”

    旭日東升，李子夜迎著朝陽，對于身旁某瘋女人提出的建議，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提出了批判，譴責(zé)道，“如果我們這樣做，和千年前的眾神又什么區(qū)別，不妥，不妥！”

    澹臺鏡月聽過某人又當(dāng)又立的言論，眉頭皺起，說道，“裝什么大尾巴狼，這沙漠如此干燥，你的腦子還能進(jìn)水嗎！”

    “我的意思是，找個恰當(dāng)?shù)睦碛伞！?br>
    李子夜訕笑道，“做這種遭雷劈的事，總要有個師出有名的借口。”

    “以牙還牙，以血償血，找什么理由！”

    澹臺鏡月冷聲道，“眾神可以對人族進(jìn)行大規(guī)模異水試驗(yàn)，我們?yōu)楹尾恍校⑴品坏氖率悄切╂蛔幼龅模阋粋€大男人，哪那么多事。”

    “呃。”

    李子夜被眼前瘋女人懟的啞口無言，提醒道，“天女，注意素質(zhì)，你可也是個女人。”

    “我現(xiàn)在是不是人都不好說，還女人。”

    澹臺鏡月轉(zhuǎn)身看著后方走來的幾人，詢問道，“你覺得，紅潮今后當(dāng)眾神之主怎么樣？”

    “紅潮？”

    李子夜聽出眼前瘋女人話中之意，若有所思地回應(yīng)道，“紅潮不愛管事，當(dāng)眾神之主有些勉強(qiáng)，好在他做事果斷，殺人不眨眼，這一點(diǎn)，倒是很不錯，天女的提議，值得考慮。”

    “紅潮，你覺得呢？”澹臺鏡月也沒避諱，開口問道。

    紅潮聽過主上之言，猶豫了一下，第一次提出了自已的意見，說道，“屬下可以輔佐神主坐上眾神之主的位置。”

    “我那時候能不能活著，還不一定，此事先這么定了。”

    澹臺鏡月淡淡道，“神國，要么經(jīng)過大清洗之后，由你掌權(quán)，要么，我和李公子想辦法將眾神全都?xì)⒐猓瑳]有第三個選擇。”

    紅潮聞言，沉默下來，片刻后，回應(yīng)道，“屬下，聽主上的。”

    “那走吧。”

    澹臺鏡月伸手牽過朱珠的手，繼續(xù)朝著沙漠外走去。

    李子夜快步跟上，低聲問道，“天女，你現(xiàn)在算是長生天，還是漠北天女？”

    “我自已都不知道。”

    澹臺鏡月神色淡然地應(yīng)道，“不重要，反正，以后我的觀念如果發(fā)生變化，做出對人族不利的事，你一劍殺了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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