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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夜看著眼前女子，反問道，“不然，極北之地的那尊夜鬼，也不會和怪物一樣，毫無理智。”

    “李教習(xí)智慧無雙，妾身佩服。”

    樊文真輕聲一嘆，說道，“混元珠對夜鬼，的確沒有太顯著的控制能力，僅僅只能作為輔助罷了。”

    “世間先有混元珠，再有夜鬼，混元珠對夜鬼的作用不大，并不奇怪。”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應(yīng)道，“本來，混元珠也不是為了對付夜鬼而被制造出來的寶物，不過，這東西的作用再差，也聊勝于無，若是能批量制造，說不定還真能起到奇效。”

    “李公子的這句話，和陛下當(dāng)初所言，一模一樣。”

    樊文真神色復(fù)雜地說道，“其實，從夜鬼的制造，到混元珠的復(fù)制，都只是嘗試，誰都不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

    “玩火，我懂。”

    李子夜微笑道，“我想問娘娘一個問題，皇室如今是不是還無法批量制造混元珠？”

    “不能。”

    樊文真如實回答道，“批量制造混元珠，需要大量的天璽磷石，這東西，數(shù)量極少，很難收集，到目前為止，皇室派出去的人，還沒有什么收獲。”

    “天璽磷石？”

    李子夜聞言，眸子微微瞇起，說道，“要想控制夜鬼，只有仿制的混元珠肯定不夠，我想，冥土的制造之法，應(yīng)該也是關(guān)鍵，千年前，道門高手是在封神之戰(zhàn)差不多結(jié)束后方才逐漸失去理智，中間跨度的時間不算短，但是，夜鬼的制造，時間并沒有太久，加上混元珠的輔助，竟然還無法讓夜鬼保持理智，就說明，夜鬼的制造水平十分粗糙，比起千年前的冥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xù)道，“從冥土和夜鬼的情況來看，兩者差距并不大，若有冥土的制造之法，在其基礎(chǔ)上加以改變、完善，制造出更高等級的夜鬼，應(yīng)該不是難事，畢竟，模仿這種事情永遠(yuǎn)要比創(chuàng)造容易得多，皇室有太商這位冥土的開創(chuàng)者在，夜鬼的制造，沒理由一直不成功。”

    樊文真聽過前者的分析，沉默下來，片刻后，點頭應(yīng)道，“李教習(xí)猜的不錯，皇室，的確還未拿到冥土的制造之法，老祖那里，從未將冥土制造之法告訴過任何人。”

    一旁，桃桃給兩人重新?lián)Q上熱茶，不言不語，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

    李子夜端起茶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笑容，意味深長。

    這才是皇室矛盾的根源所在。

    一者為皇權(quán)，一者為救世，根本不可能調(diào)和。

    “李家要想進入這一局，看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李子夜喝了一口熱茶，說道。

    “的確不易。”

    樊文真點頭應(yīng)道，“妾身想不到，李家要如何入局，畢竟，李家有的東西，皇室也有，不論人力還是物力，皇室并不比李家差，以皇室對李家的敵意，是不可能讓李家參與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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