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或許沒有按照上一世的劇本走,可新的內(nèi)戰(zhàn)之因已經(jīng)形成,他們早已拉開新的棋局序幕。 此時此刻,我跟紀(jì)凌修困跡于此,是否亦在他們的算計之內(nèi)。 對面街道上的碎石飛屑忽然崩裂而來,又一聲爆炸震耳欲聾,地面震動不止,紀(jì)凌修護(hù)著我來到地下室的安全屋,無論外面怎樣崩裂,這間地下室有種固若金湯的穩(wěn)定感,可我卻分外窒息。 地下室里只有一張床,長夜漫漫,難以入眠。紀(jì)凌修倚在床邊的椅子上守著我,微微支著額角小憩。 燭火搖曳在他疲憊的眉間,我心里涌起一絲絲歉意,受傷這么久,紀(jì)凌修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整夜整夜守在我床邊照顧我,連張像樣的床也沒睡過。 我滿心歉意起身扯了扯他衣角,“來床上睡吧。” “你不是害怕么。”他懶懶睜開止水雙眸。 “你來床上,我去椅子上睡。”我說,“我睡地上也行。” “開什么玩笑。”他微微挑眉,“要不,一起睡床上?” 我沒吭聲,看著他眼角的倦怠,我心頭一軟,往里面挪了挪。 紀(jì)凌修坐在椅子上半晌沒動,淡淡看著我。 我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躺在了我的身邊。兩人相安無事,我提心吊膽睡著,熬了大半夜睡不著不敢動,外面槍聲漸止時,我才有了昏沉睡意。 快睡著時,紀(jì)凌修緩緩從后方攬住我腰身,整個身體貼了過來,將我卷入他懷里。我一個激靈驚醒,身體僵直。 他沒有再動,只是抱著我入睡。 我心跳快提至嗓子眼兒,活了兩世,我跟紀(jì)凌修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他體溫滾燙炙熱,整個人散發(fā)著深沉濃郁的男人氣息,那氣息濃濃將我包裹,伴隨著他身上清爽好聞的香水味兒。 看著墻壁上的鐘表,緊張僵硬地杵到了天亮,我急忙爬起床,想要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況,他胳膊微微一用力,便攬住我腰間將我攔了回去,重重躺在床上。 我雙手僵硬護(hù)在胸前,他只是起身,“你睡著,我去做飯。” 我說,“我做!你千萬別做!” “嫌難吃?”他居高臨下,淡淡睨我。 我本想假意奉承,可又不想昧著良心,“確實(shí)……難吃。” 他說,“知足,我第一次做。” 他一副恃寵而驕的樣子,“原先,我連火都不會生,昨天第一次生火。” 我瞪著眼睛看他,這人在驕傲什么啊,他是怎么面不改色淡定做完了人生第一次的飯?他連火都不會生?那他切菜炒菜有模有樣?難怪那么難吃!他根本不曉得該放多少鹽!!! 明明難吃,他卻眉都不皺一下,吃完了…… 而我,像個傻子一樣顧全他顏面,硬生生吃了兩碗…… 紀(jì)凌修前腳離開,我后腳飛奔上樓,來到院子里,看著對面樓棟滿目瘡痍,街道上空無一人,似乎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士兵們正挨家挨戶搜人。 一輛輛軍車駛過。 我問,“誰干的?傷亡多少?醫(yī)院床位緊張嗎?醫(yī)護(hù)和紅十字會人手夠嗎?” 門口的士兵不回答。 我總覺得局面正在失控,似乎超乎了原本該有的規(guī)模,但被困在這一方天地里,對于外界的消息一無所知,彭昶有一陣子沒給我傳過消息了。 回到客廳,我說,“被困在這里,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急,不想出去嗎?你那么多朋友命懸一線。” 紀(jì)凌修閱讀菜譜,“不急。” 他專注于研究做美食,連續(xù)半個月,日日不重樣給我做好吃的,味道日益精進(jìn),越來越合我的口味兒,他根據(jù)我的微表情,判斷自己做的是否好吃,從而調(diào)整下次的口味兒。 外面時不時有槍聲響起,出于安全考慮,落腳在地下室的安全屋,曖昧滋生的如此濃郁,他擁著我入睡的時候,氣息越來越沉,會想要索取更多,手會不安分游走。 會深沉吻我的雙唇,他克制著喘息游走我耳畔,“微微,可以嗎?” 我全身僵硬顫抖,直往被窩里躲。 他將我從被子里撈出來,“我忍得很辛苦。” 我轉(zhuǎn)開臉,他扼住我的下頜轉(zhuǎn)面,“你躲什么?早晚的事情,不是么?” 我不知該說些什么,仿佛被逼進(jìn)了情感死角,看著他深情渴望的眼睛,我不知該怎么拒絕他,不忍心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充斥在我心頭,盡管拒絕了無數(shù)次,可他占有欲極強(qiáng)的偏執(zhí)性子,越是拒絕就越要證明我愛他,越是想跟我親近。 他說,我們結(jié)婚了。 他說,你是我的妻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