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目光閃躲,藏著臉。 他扳回我的臉,想要有親昵的舉動。 我本能縮起身體,轉開臉躲避。再度被他轉過臉,他目露疑惑,“為什么躲我。” 這一周多的時間,我跟他朝夕相處,雀兒換班休息時,都是他幫我擦拭上半身涂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久了,氛圍就變得很怪,仿佛提供了滋生曖昧的溫床。 他是男人,情不自禁流露出曖昧的舉止,想與我親近。盡管被禁足在這一方天地里,紀凌修安之若素。 若是以前,我可能會順應他的熱情。 可是經歷了書房那晚恐怖的一切后,我對男女之事充滿抗拒和恐懼,不受控制地拒絕他。仿佛內心深處產生了應激反應,只要他靠近我,我就全身僵硬,直想躲。 察覺他想親熱的意圖后,我更想躲了。 我說,“被關在這里,沒有心情。” “你放心。”他聲音篤定,“不會有事。” 許是不想讓我擔憂,他耐著性子給我分析,“微微你看,寧乾洲這場局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穩住經濟基本盤,不讓財閥世家控制平京的經濟命脈。如今那些財閥狗急跳墻暗殺他,寧乾洲后續會怎么做?” 我看向他,專注聽著。 “維穩第一。”紀凌修循序漸進,“他是顧全大局的人,哪怕不甘心,他也會暫時忍下這口氣。因為,他一旦動了那些根深蒂固的財閥頭子,經濟就會亂,經濟亂,民生亂。民生一亂,社會就會動蕩。他考慮得很長遠,你懂嗎?” 我點頭,“可他又怎會吃這啞巴虧?” “所以,他會采用迂回方式,恩威并施逼那些財閥頭子就范。”紀凌修唇角下沉,倨傲道:“比如,軟禁,你看看我。” 我被他逗笑了。 他瞧我笑了,目光柔和了幾分,“所以,寧乾洲會將平京翻個底朝天,圍堵那些涉事的財閥頭子,但不會要他們性命。只會心平氣和地軟禁,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烹飪那些大資本家。此時,寧乾洲再殺一兩個不聽話的腰部實業家,殺一儆百。嚇唬嚇唬那些財閥頭子,他們受不了了,自然會退而求其次。” 我認真聽著,仔細瞧他俊美平靜的臉,仿佛第一次認識紀凌修那般。 也確實,他第一次跟我講男人之間的戰場,原來,他講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在微微發光的啊。 原來,他如此英明睿智。 “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乾洲的度量和城府,比你想象中要大很多。”紀凌修拉近我的臉,“所以,你說我該擔心什么?” “更何況……”他的唇游離在我耳畔,“現階段,他動不了我。若是動我。那就意味著宣戰,彥軍的歸順成果會瞬間化為泡影,他拎得清。大概率,他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禁止我離開平京。僅此而已……” 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侵略氣息,我全身僵硬。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像極了書房那一夜的前夕,我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戰栗,緊緊縮起身體,忍不住轉開臉。 察覺了我的抗拒,紀凌修緩緩拉開與我的距離,淡淡凝視我,似乎想看穿我。 我抬起袖子飛快擦去臉上的淚水。 他眼底疑慮微盛,“你怎么了?” 我怕被他察覺端倪,忙說,“傷口疼得發慌。” 他下意識看向我后背,“毛料勾住傷口了嗎?” 這幾日,我能穿上寬松的衣服,軟絲布料摩擦過背部傷口沒那么疼了,他再次掀開我背部衣服的時候,我條件反射般將衣服壓下,做完這個動作,我自己都愣住了。 急忙岔開話題,“那財閥頭子不配合,魚死網破了怎么辦?寧乾洲會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們都連根拔除。找人接盤,比如說四大家族之首沈家,沈家的銀行只要源源不斷貸款給寧軍,平京就不會亂。” 紀凌修審視我的神情,好半晌沒言語。 末了,慢條斯理,“若真鬧到那一步,那大家都別玩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