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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以眼中星海觀察自己的表情變化，陳復生也能以神覺細致性審視著他。
從羽衣道人的語氣上來看，他肯定被剛才自己細微的變化給觸動了。
有因必有果，看來羽衣道人確認自己在何地見過眼中星海，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陳復生焉能忘記，當年他和黑玄乘坐韓空指的九駿天車，沿著淵界大門離開面臨的突發狀況。
那也是陳復生首次離開淵界！
結果發生了天大的變數，他看到了無法想象的視覺，疑似八境巨頭，或許尊者級的存在，盤坐在未知遙遠的世界，疑似扒開了無盡星海，向著他進行跨時空審視！
在當時，星圖與星圖天柱都在震動，疑似在示警。
但是期間發生了很詭異的事情，向著他掃視的無上視覺，竟然中斷了！
羽衣道人現在提及的問題，絕對和他昔年的遭遇有關系！
而當年陳復生還以為這件事屬于意外，現在看來問題太深了。
莫不是視覺的主人，就是彼岸圣宮監視淵界的強者？
難道他們可以發現星圖離開了淵界？并且展開狩獵？
陳復生體表發寒，水也太深了。
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位強者肯定默默注視淵界三萬余年。
羽衣道人觀察陳復生，想要從他的表情上分析，只是他沒有看到任何細致性的變化。
這讓他心頭微沉，不是陳復生？
在前些年，族群一位極具高度的老祖發生了重大意外，眼中星海崩壞了，被異常恐怖的棋子震碎！
當時，還有一位天君注視著殘破的眼中星海，結果也死亡了……
這些年，彼岸圣宮一直在調查，追查施法者，然而毫無結論。
當然，他們可以確認一件事，毀滅眼中星海的巨頭，施展的斷然是史前文明！
只是這股力量實在是驚世駭俗，竟然可以順著眼中星海反殺而來，更突破了彼岸圣宮的重要法陣！
彼岸圣宮焉能不警覺，可惜他們查不出任何實質性的線索出來。
就現在，陳復生接連演繹兩大史前篇章，讓羽衣道人懷疑，陳復生莫不是與史前的活物存在什么關聯？
“我見與不見，為何要去滿足你的好奇心？”
陳復生腳踏長空，肉身冒出一口巨大的金鐘，橫空轉動起來，綻放十二重朦朧的照天光輝，抵住了眼中星海的法則之光。
“我覺得，你我有必要交換一些關鍵性的信息，從而滿足彼此的好奇心。”
羽衣道人抬起手持著彼岸之劍，眼中星海極致綻放，與照天金鐘展開激烈碰撞。
“可以啊，將兩個殘廢交出來，讓我殺之后快，我高興了就能滿足你的好奇心。”
陳復生提著雷劍，在毀滅光雨中穿行，心頭越發的沉重了。
他在想，如果下一次離開淵界，會不會發生類似的問題？
而且，這里面有件事說不通。
陳復生當年在大日圣宮，修行了這么久，可沒有發生類似的遭遇！
難道這位監視者已經死了？
或者說這位監視者，只能在淵界發現他的問題？
“你這個條件我無法滿足。”
羽衣道人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不談眼中星海，談一談史前，你都接觸了什么？”
“你不用在這里套話，我說過了，你想要了解有些事情，先讓我看一看你的誠意。”
陳復生現在不可能吐露任何信息了！
因為他很難說彼岸圣宮對于史前了解有多深？
葫蘆注定是天大的異類，疑似驅魔殿的締造者，疑似與周朝進行漫長歲月的交易客，這里面牽扯的層面肯定極高。
還有巨龜生靈，歷經上古浩劫，甚至了解部分詳細內情，還讓他盡快遠走淵界。
“看來只能搜魂了嗎？”
羽衣道人的精氣神隱約變了，立身的高度完全不同了，體內蒸騰著法則光雨，散發著恐怖的圣韻，有種難言的高度。
道陽爐失色，羽衣道人莫不是真的屬于散圣？
天命打工人揪心無比，一旦他是散圣？在這里爆發的過程中，大概率要召喚出圣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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