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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榮中低著頭把這六十七家企業的名稱和基本概況全部寫了下來。

    寫完之后，劉巖拿過來看了看，又問道：“你剛才說，你對這些錢是怎么分配的并不清楚，那鴻暢鎮境內這六家企業，你總應該清楚吧。”

    文榮中說：“這個我清楚。”

    據文榮中交待，在六家企業，每一年的電費差額大概在二百萬左右，其中，他拿走了百分之十五，鴻暢鎮電管站的會計蔣莉敏拿走了百分之五，剩余的百分之八十，全部交給了電業局，具體是有電業局財務科科長晉萬恒經手的。

    提到蔣莉敏，劉巖又問道：“蔣莉敏究竟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跳樓自殺還是被別人推下去的？”

    文榮中翻了翻眼，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什么。

    劉巖又說：“這些問題，你最好是考慮好了再回答，這件事，我們掌握有大量的證據。”

    文榮中咬了咬牙，說：“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懷疑我。沒錯，蔣莉敏確實是讓別人給推下樓的，但這個人不是我，是電業局的財務科長晉萬恒，他跟我的年齡。頭型、身高差不多。”

    劉巖問：“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是晉萬恒干的？”

    文榮中說：“在電業局，我和晉萬恒是陶思聰的左膀右臂，我們倆的關系也非常好，我和陶思聰是一塊從工業局調入到電業局的，晉萬恒是電業局的老人，雖然一直在財務科工作，但一直很不得志，我到電業局之后，他就通過我搭上了陶思聰這條船，從此以后我們倆的關系就越來越好了，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這一次跑路，我和晉萬恒是一塊出去的，我見他一直唉聲嘆氣的，就問他怎么啦，他就把殺害蔣莉敏的事情跟我說了。”

    文榮中進一步解釋道，最近一段時間，晉萬恒和蔣莉敏之間有了曖昧關系，還多次發生了兩性關系。說起來，還是他給晉萬恒和蔣莉敏牽的線呢。覺察到鴻暢鎮境內的幾家水泥企業被察覺出來有問題之后，陶思聰就讓晉萬恒去做蔣莉敏的工作，叫她不要害怕，沒想到的是，晉萬恒越勸蔣莉敏越是害怕，還嘟嘟囔囔地說要到公安部門自首，晉萬恒害怕事情敗露，只好鋌而走險，把蔣莉敏給推到樓下去了。

    劉巖心里還有一個疑問，那天在汪茜華門口的人又是誰呢？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文榮中告訴劉巖，汪茜華和他的通話，他全部都聽見了，然后就告訴了晉萬恒。那天晚上在汪茜華家門外那個人是晉萬恒。

    原來是這樣！

    劉巖下令，立即秘密逮捕晉萬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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