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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潮濕是我的淚水。
“到底做了什么噩夢,又是喊老公,又是喊不要,還滿臉都是淚水。”吳凌用紙巾溫柔地替我擦拭淚水,一邊試探著問我,“是夢到小野了嗎?”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夢里,無法回神。
吳凌又摸了摸我的頭,安慰我:“你和小野不是聯系上了嗎,他現在應該一切都好,不要擔心他,他不會有事的。”
“姐姐,我夢到周寒之了。”我還直愣愣盯著天花板,卻在此時突然開口了,“我夢到他在醫院里,被周老夫人用戒尺打,都打出血痕了。”
“……周寒之?你夢到的是周寒之?”吳凌的動作頓住,很是詫異。
我沒有回答她,但我還能感覺到眼角有淚水在緩緩滑落。
那個夢太真切了,就像是真實發生在我眼前一樣,我的驚慌和難過也真實存在。
周寒之是不是真的被周老夫人重重懲罰了?
“絮絮,你別多想,夢都是反的。”吳凌又幫我擦淚,低聲道,“我早上接到曾智的消息,說是周老夫人醒了,周寒之正在床前伺候照顧,但是沒聽說他挨打的消息啊,你想啊,周老夫人那么大歲數了,又剛剛病倒蘇醒,就算她生周寒之的氣,有那個想要打他的心,但她也沒有那個力氣啊,更別說把他抽出血痕了,你這純粹就是擔心過度了,放寬心,他不會有事的。”
聽了吳凌的話,我的情緒才慢慢緩了過來。
她說得對,就算周老夫人有責罰周寒之的心,也沒有那個力氣去抽他。
就算周老夫人真的動手抽他,下手也不會像我夢里那樣狠,所以,周寒之應該沒事,這個夢純粹就是我擔心過度了。
吳凌還在幫我擦臉,動作很溫柔,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開始解釋:“我擔心他是因為我欠他人情,不是因為我惦記他,剛才夢里面我喊的老公也不是他,我叫的是小野,姐姐,你不要誤會,也不要把我的這件事告訴別人,好嗎?”
“你放心,我不會,我全都知道。”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次,吳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她痛快地答應了。
我松了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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