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州城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皆把守著人,前方兩三里的范圍內(nèi),每隔一刻鐘,還有叛軍騎著馬來回巡邏。 慕霆淵已到薊州的消息被牢牢封鎖,除了身邊親近的將士,其余人都不知道。 叛軍和東渠敵軍便真以為他被攔在了城門外頭,只能干著急卻進不來。 “都給我警醒點!他們很可能就蹲在哪個黑暗的角落,就等著咱們疏忽大意,若是不慎將人放了進來,咱們可都活不過明天!” “是!” 這種時候,沒人敢不認(rèn)真,畢竟下場只有死。 誰都不想死,便互相監(jiān)督著,瞪著大眼盯緊外頭的一草一木。 然而他們絕對不會料到,他們以為被攔在外面的人,其實正埋伏在他們背后。 后半夜,人困馬乏之際,慕霆淵帶人將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 叛軍這才知道,原來他早就入了城。 可是他們知道的太晚了。 先開始黃旸還想辦法抵擋一二,但他哪里會是慕霆淵的對手,被殺的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退無可退之下,竟丟下剩余叛軍,自己逃命去了。 一眾叛軍眼看首領(lǐng)跑了,知道自己反正活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發(fā)起狂來,見人就殺,散落在薊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他們四散開來隨處作亂,軍隊不好抓鋪,只能也分散各處尋找。 慕霆淵在薊州收拾叛軍時,云窈在太守府安心待產(chǎn),不過幾日,姜婆子就把她喂得臉頰紅撲撲,氣血充足。 觀世每天都會開上一會,云窈近距離的看著他指揮作戰(zhàn)。 慕霆淵坐在馬背上,身姿筆挺,長刀揮舞間,不時有叛軍的人頭落地,而他,始終眉眼銳利,面容沉冷的像是無情無欲的天神。 可只有她知道,天神不動情則以,動起情來,甚至比妖魔更要人命。 看著他修長的雙腿,精窄的腰身,一舉一動的力量剛勁霸道,似想到什么,云窈捧著茶盞,臉偷偷紅了。 一旁的紫蘇看她一口茶喝了許久,茶盞端在手里久久不曾放下過,疑惑的喚了幾聲。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云窈若無其事的抬起頭:“沒事。” “娘娘的臉怎么這么紅?”容安擔(dān)憂的摸摸她的額頭,“可別是傷了風(fēng)吧?” 云窈有些尷尬,不自在的擋開她的手:“這么熱的天怎么可能還傷風(fēng),我就是熱了而已。” 她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越是看他的腰身胸膛,越是覺得口干舌燥,這水怎么喝都緩解不了。 云窈汗顏,都說男人好色,她明明是個女人,怎么看他打個仗,突然腦子里全是他赤裸精壯的胸膛。 她干脆想關(guān)閉觀世不看他了。 忽的,她動作頓住,也不知看見了什么,臉一點點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