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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冥子長嘆一聲，冰晶鎖鏈隨之嘩啦作響。

    他艱難地抬起右手，指尖凝聚出一團灰藍色能量。

    “混沌本無善惡，如同這團能量，純粹而原始。”

    隨著他的話語，能量團一分為二，“但我發(fā)現(xiàn)它在孕育自主意識，若不干預(yù)，終將吞噬此界。”

    其中一半能量突然變得漆黑如墨：“于是我強行分離出‘怨’——混沌接觸此界生靈后產(chǎn)生的負面情緒集合體。”

    漆黑能量扭曲變形，隱約呈現(xiàn)出一張猙獰人臉。楚塵立刻認出，那就是月姬的本質(zhì)！

    “那另一半呢？”葉不凡忍不住問。

    玄冥子指尖輕點，另一半能量變得晶瑩剔透：“這是未被污染的混沌本源，我將其注入冰魄族少女體內(nèi)，就是雪清羽。”

    雪清羽踉蹌后退，銀發(fā)間的灰絲劇烈閃爍：“所以我……從來就不是真正的冰魄族人？”

    “不，你是。”

    玄冥子語氣柔和下來，“我選擇了將死的冰魄族圣女作為容器，你的記憶、情感都是真實的。只是體內(nèi)多了一部分混沌本源。”

    楚塵想起葬淵底部看到的景象：“那混沌之核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犯下的錯誤。”

    玄冥子苦笑，“分離怨念時，有一絲混沌核心被意外帶出。為防萬一，我將其封印在古劍冢，用七劍封魔陣鎮(zhèn)壓。”

    他看向楚塵手中的青銅碎片：“現(xiàn)在你們拿到了最后一塊拼圖——我當年分離出的四部分：靈（雪清羽）、怨（月姬）、核（混沌之核），以及……”

    玄冥子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我的這部分‘識’。”

    葉不凡倒吸一口涼氣：“所以您已經(jīng)……”

    “死了，是的。”

    玄冥子的幻象平靜地說，“三百年前就已兵解。現(xiàn)在與你們對話的，只是一段注入了記憶的殘魂。”

    冰晶大廳陷入沉寂，只有鎖鏈輕微的碰撞聲回蕩。

    楚塵消化著這些信息，胸口管理者印記隱隱作痛。

    “前輩！”

    他終于開口，“月姬正在收集混沌殘片，她想做什么？”

    玄冥子目光變得銳利：“重組混沌核心，成為新的混沌主宰。但她不明白，純粹的混沌無法在此界存在——那只會導(dǎo)致萬物同化，歸于虛無。”

    “那我們該如何阻止她？”雪清羽問。

    “兩條路。”

    玄冥子豎起兩根枯瘦的手指，“其一，楚塵你徹底吸收所有混沌之力，成為新的管理者。但這意味著雪清羽和月姬都將消失。”

    雪清羽身體微顫，但很快平靜下來：“第二條呢？”

    “平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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