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小刀刮骨-《長門好細腰馮蘊裴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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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句,簡直戳中了賀夫人的心。
她如何能容忍自己的親孫子,流落在外?
但是,對楊令香的話,她還是存疑。
她的兒子她多少還是清楚。
他為人心善,會收留楊三娘她能信,卻不太相信他如果使女子有孕,不肯承認,還另娶他人。
他兒子不是這樣的負心郎。
敢做不敢認……
看一眼賀傳棟憤怒的表情,賀夫人沉著眉頭冷靜了一下,低低對楊令香道:
“當著這么多夫人貴女的面,你發(fā)個毒誓。”
楊令香以額觸地。
“不敢欺騙姑母。妾所言句句是真,若有一句虛言,我全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賀夫人沉默一下。
拿全家詛咒,這個誓發(fā)得很毒了。
可她全家除了死去的父母,剩下的人是死是活,她也未必在意。
賀夫人皺了皺眉,“單你一人之口,不足以信。你可有證物?”
“腹中胎兒,就是證物。”
賀夫人皺了皺眉,雖是不忍心,還是實話實說。
“那算不得證物……”
誰知是不是她兒子的種?
就算她喜歡楊令香,也愿意納她進賀家,但也絕不可能當冤大頭。
楊令香苦笑一聲,回頭望了望賀傳棟。
“表兄,你莫怨我。我原是不想鬧得這樣難看的……”
聲音一落,楊令香在眾目睽睽下掏出懷里的玉佩,以及一張紙條。
玉佩是賀傳棟的。
賀夫人認得。
紙條上的文字看著好像是匆匆寫就,比賀傳棟平常的字體潦草了許多,依稀可以辨認。
“酒后失德,對不住三娘子,今日以玉佩為證,來日我必稟明父母,納其入府,不敢虧待。”
賀夫人變了臉色。
看著賀傳棟,沉著臉道:
“孽障,你還有何話可說?”
賀傳棟渾身的血液都快涼透了。
本是大喜的一天,高高興興迎娶了心愛的女子,哪里料到會遇到這么一樁倒霉事,讓人賴上了。
最可怕的是,他有嘴也說不清。
玉佩是他的。
遺失好幾個月了,遍尋不見,今日卻出現(xiàn)在楊令香手上。
還有那張明顯模仿他字跡的紙條,明明白白地表明她有備而來……
“阿母……”
“諸位……”
“慧娘……”
他對著賀夫人,對著眾賓客,對著文慧深深施禮。
“賀傳棟今日也在這里發(fā)一個毒誓,我這輩子若是碰過楊三娘子一根手指頭,我全家不得好死!”
“閉嘴!”賀夫人沉下臉來,“毒誓是能隨便亂發(fā)的嗎?不是你,這玉佩,這紙條如何解釋?你每日往紅木巷跑,又如何解釋?”
賀傳棟:“我……”
要去玉堂春就得經(jīng)過紅木巷。
他往紅木巷跑,當即是去看文慧。
可如果他當眾說出來,難免敗壞文慧的名節(jié),讓人以為他倆成婚以前就有首尾……
他抿了抿嘴唇。
“反正兒沒有做過,打死都不認……”
賀夫人看著嚶嚶啼哭的楊三娘子,正要派人去請丈夫過來,就見榻上的新娘子動了。
文慧站起來。
當著眾人的面揭開蓋頭。
“欲知真假,其實不難。”
她聲音溫煦,常年在玉堂春招待賓客,養(yǎng)成了一副好性子,天大的事都溫溫柔柔的,看著沒有二兩骨頭,說的話,卻頗有主意。
“一,請大夫,看三娘子是否有喜。二,請證人,賀郎出入必有小廝跟隨,有沒有跟三娘子廝混,小廝最是清楚。”
說罷淡淡看一眼楊令香。
“不知楊三娘子住在紅木巷哪一戶人家?玉堂春與紅木巷一街之隔,我在那邊經(jīng)營店鋪,與街坊鄰里都熟,或也可以找出一個兩個證人來,為三娘子主持公道?”
楊令香看著她平靜的眼神,突然感覺一股涼氣從腳背升起,隱隱不安。
這眼神她很是熟悉。
之前在席間,雍懷王妃也這樣看她。
有一些憐憫的,又嘲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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