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苑大郎想著那些白面和雞蛋,覺得很是滿足,可出城不到二里地,就被幾個混子迎頭攔住了。 那是他的債主。 一個個殺氣騰騰,手拿柴刀。 苑大郎嚇白了臉,下意識將苑嬌推了出去。 “別殺我,別殺我。我用她抵債。用我阿妹抵債如何?她可是大將軍的姬妾,保管讓你們滿意……啊……” 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噴出來。 苑大郎低頭看見,柴刀當胸而過。 苑嬌嚇得瞪大眼睛,尖叫出聲,掉頭就想逃,可那混子的刀更快,她甚至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楚,身子便軟倒下去,很快失去了知覺…… “可惜了,這俊俏的小嬌娘……” “蠢貨!你沒聽見苑大郎說嗎?那可是大將軍的姬妾,她看到我們殺人了,留下不是禍害?要小命,還是要婦人?” “老大說的是……” “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走!” — 苑嬌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已是黃昏,熱心人還報了官。 賀洽去看了下,大致了解一下情況,就派人將兩具尸體送回了苑家,交給他爺娘了事。 這個世道,餓死的人不計其數,荒野有白骨,收尸無草席,要不是將軍府有了賀洽,眼下的安渡郡就是無序之地。 一個欠賭債的人被殺,那不是活該? 誰有那閑工夫去管…… 大將軍是派他來主持庶務,安撫民心的,可不是來破案的。 但苑嬌是將軍府的人,賀洽還是禮數周到地求見了馮蘊,給她遞了個消息。 不為別的,只因將軍說過,后宅的事情,由她做主。 馮蘊謝過賀洽,讓阿樓將苑嬌的意外死亡告知其他人,順便給裴獗寫了一封信。 幾個字,寫滿了尊重和哀悼。 “汝妾苑嬌不幸慘死。” 她以為裴獗會像以前那般,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回個“來信知悉”,沒想到,左仲匆匆從大營回來,給她帶了一張帶血的狐貍皮,還有一封信。 “狐貍是將軍昨日獵到的,在營地粗粗處置過了,將軍說讓女郎做件斗篷,入冬保暖……” 左仲興沖沖的。 恨不得為將軍說上八斛好話。 馮蘊看他一眼,拆開信。 這次的字數比往常要多一些,仍是裴獗慣常的書寫風格,有力、潦草。 “后日立秋,你卻有心情添堵。”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 殺了他的姬妾是添堵,還是去信添堵? 左仲抻了抻脖子,看女郎臉色沉靜,沒什么欣喜的反應,很為將軍發愁,于是幫著他張嘴。 “將軍說,后宅至今只有女郎一人,何來旁的姬妾?” 這樣的話,一聽就不是裴獗說的。 馮蘊不以為然地對左仲露出一個假笑,又喚小滿過來。 “帶左侍衛去膳堂用點東西再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