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難以忘記的過程,人家蓮姬早忘光了。 所謂的情感,也許只是他一廂情愿…… 這時姚大夫過來,她咽下即將出口的調侃,將西堂讓給他們,找個借口出來,去看姜吟。 姜吟一個人默默坐在房里,看到馮蘊,臉色才有了細微的改變。 “女郎,那個人為何又來了?是不肯死心嗎?” 馮蘊想想淳于焰對蓮姬的狂熱,輕嗯一聲,坐下來問道: “你當真不記得與他有過什么淵源?” 姜吟搖搖頭,“不記得了。” “年少時?你再想想?” “……”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馮蘊打聽不出什么真相,也拿不住淳于焰的把柄,只好告辭。 “好,你歇著,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不肯,我不會逼你,更不會讓人帶走你。” 姜吟重重點頭,有些猶豫地道: “我是不是耽誤了女郎的大事?” “嗯?”馮蘊揚眉。 “我聽女郎提到石墨,若是我不肯,他便不愿跟女郎做生意嗎?” “沒有的事。”馮蘊微微一笑,“我有別的辦法說服他。” 馮蘊再回西堂,姚大夫已經為淳于焰號完了脈,正在桌案前寫方子,兩條眉頭緊蹙著,皺得幾乎可以夾死蒼蠅,捉著筆,也久久落不下去,似乎很為難。 馮蘊問:“世子的病,如何?” 姚大夫抬頭,正要說話。 淳于焰已是捂住胸膛,咳嗽起來,“余毒藏于肺腑,宿積難清啊,要得痊愈只怕要費一番功夫了,有勞姚大夫。” 姚大夫閉上嘴巴,低頭寫方子,額頭浮出一層細汗。 馮蘊瞧著,淳于焰的精神,比那姚大夫還好些。 于是,她坐下來便說起云川石墨。 “世子考慮得如何了?” 淳于焰道:“卿卿那日的話,我后來細思很久。若云川商路得以打通,對云川大有裨益。我已去信父王,想來此事可成……” 說罷精致而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瞇。 “只不知,卿卿要如何助我打開商路?” 以前他喚什么,馮蘊不太在意。現在想到他的心上人就在莊子里,便覺得這聲卿卿有點肉麻了。 “世子換個稱謂,我便告訴你。” 淳于焰薄唇微抿,眼色又冷了下來。 他好像總是不高興的樣子,一出口便陰陽怪氣。 “喚什么?馮十二?還是想我喚你一聲里君?” 馮蘊松口氣,“隨你。” “馮十二。”淳于焰堅定地選擇了前者,“說吧。” 馮蘊遲疑一下,等姚大夫寫好方子離開出門,她才斂著表情,認真跟淳于焰討論起來。 商路不通,主要是路太難行。 翻山越嶺運石墨,所付出的人力成本,遠遠大于石墨本身…… 所以,馮蘊的辦法是從山中鑿出一條通道。 “開山辟路,掘出隧道。利于牛車通行,便可穿山而過,使運量大增……” 淳于焰笑一聲。 “原來如此,你以為云川沒有想過這個辦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