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人有病。” 她翻看冊子倒是沒有什么感覺。 因為那種東西她以前就看過,也就是大婚前用來教導女子“知人事”的啟蒙書籍,對她而言太低段了,翻一下,便隨手壓在榻下。 這時大滿回來了。 她臉頰有點紅。 “葉侍衛說,女郎,女郎還是不要打聽得好?!? 馮蘊就納了悶了,“為何不能打聽?” 大滿低下頭,咬著嘴唇。 “葉侍衛不肯說。但仆女方才去聽了幾句墻角,他們說,說……” 馮蘊受不得有人在跟前吞吞吐吐,沉下臉來。 “說什么?事無不可對人言。” 大滿耳根都紅了,可馮蘊雙眼冷冰冰看來,她又覺得正該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女郎可知,將軍有一綽號?” 綽號?馮蘊盯住她。 大滿輕輕吐出三個字,“裴大器。” 馮蘊哦一聲,“那又如何?” 贊他大氣,這不是好事嗎? 大滿看女郎根本就沒有明白什么意思,垂著眼道:“我方才聽兩個營里士兵在閑談,說……女郎不易,要吃那樣大的苦頭?!? 馮蘊不是從大滿的話里弄明白的,而是她滿臉通紅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平靜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滿道:“此事要不要稟將軍知曉,讓人閑話這些事,畢竟,畢竟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讓人說不少肉。無妨?!? 要是上輩子的馮蘊,可能羞都羞死了。 現在這種事情,無損她分毫。 行軍打仗在外,營里都是血氣方剛的兒郎,少則數月,多則數年,本就躁動,而北雍軍軍規又嚴,不像有些軍營那般設有營妓,沒有地方打發和消耗的精力,用來啐嘴子,說幾句臊話,太正常不過了。 再者,別人也就是談論一下,何須計較? 她讓大滿備上筆墨,拿來品書寫好的賬本,就開始給城中大戶豪紳們算賬…… 阿母說,世上大部分的財富都掌握在百分之二的人手上,在并州城她才認識到這個說法的正確性,覺得阿母十分了不起。 她相信,這百分之二的人,足以養活并州城的百姓,供養北雍軍…… 濮陽九看著馮蘊離開,并沒有去傷兵房,而是交代了兩個藥童去換藥,然后去了大營。 裴獗正和鄧光說著話,濮陽九就進來了。 也不吭聲,恭恭敬敬地立在一側。 裴獗問:“有事?” 濮陽九雙手揖禮,淡淡地笑。 “等將軍忙完政務。” 裴獗默然看他片刻,又同鄧光交代幾句,就吩咐他下去了。 鄧光一走,濮陽九又道:“請大將軍屏退左右?!? 裴獗蹙了蹙眉,抬手:“你們都下去?!? “喏。” 房里的侍從都退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