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宋壽安倒臺,韋錚上位,從此就是晉廷特務首腦,有機會搞好人情,她自然無須與他敵對。 馮蘊對韋錚說話,柔和了幾分。 “大老遠帶過來,司主也費心了。” 韋錚應付幾句,將話題扯回去。 “方才說的是私事,眼下我有一樁公事,很是難辦,還想請教夫人。” 馮蘊輕笑,“韋司主客氣了,我一介婦人,哪里當得起司主的請教。” 韋錚離開花溪村,就復盤了整件事情,明白了自己從頭到尾的愚蠢,從來沒有把馮蘊當成普通婦人看待過。 聞言搖了搖頭,握著茶盞輕抿一口。 “我擢升司主,還多虧了夫人相助。” “這話從何說起?” “夫人行事果決。韋某很是佩服。” 馮蘊心里微驚。 這韋錚果然不能和宋壽安那個草包相提并論,居然發現了事情的端倪。 她但笑,“我只是受害者,運氣不好。” 韋錚也不說破,皺著眉頭道:“不瞞夫人,這個司主不好做啊。我昨日剛到信州,大將軍就將宋壽安交到我手上,我這是左右為難……” 馮蘊也低頭飲茶,慢慢抬頭,“哦?” 韋錚笑一下,舔了舔唇,“大將軍在宋壽安臉上寫字淫賊,又一刀把他吃飯的玩意剁了,泡在鹽水里,一并交給我,讓我轉呈太后。” 又搖頭,嘆氣。 “這可是個苦差事。大將軍于我有恩情,我跟他對著干,就是忘恩負義,可我要是聽將軍吩咐,那……得罪太后,我這個司主就不用當了。今日前來,我便是想請夫人,給韋某指條明路。” 馮蘊眼皮跳了一下。 她指使葛廣澆桐油縱火,只是想毀宋壽安的臉。 沒想到裴獗居然這很狠,直接把人閹了,閹了不說,還泡在鹽水里,交給太后? 馮蘊無瑕多想,因為韋錚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上去是真心請教,其實是想拐著彎地找她,向裴獗求情。 來信州前,韋錚就知道方福才派了暗探,準備偷偷“了結”宋壽安,堵他的嘴巴,可宋壽安一直在北雍軍監視中,來人可能沒機會下手。 誰知他一過來,裴獗就交給他,并讓他“務必”要將這份“大禮”親自呈送到太后殿下面前。 燙手山芋就落到他手上了。 人人都知道裴獗把宋壽安交給他了。 要是“大禮”中途死了,那就是得罪裴獗。 要是依言把“大禮”呈給太后,到時候落了太后的面子,鬧得人盡皆知,那他這個司主就不必做了。 個中微妙,不言而喻。 “韋司主抬舉我了。”馮蘊搖頭失笑,“這千頭萬緒,我一個后宅婦人如何出得了主意?” 韋錚又深深一禮,“在將軍面前能說得上話的,只有夫人了。” 馮蘊勾了勾唇。 她巴不得李桑若在人前出丑,又怎么會“幫忙”? “不是我不幫,韋司主,我幫不了。” 韋錚作揖的手微微一僵,突地壓低嗓子。 “看在韋某派人送信,幫夫人周旋的份上,夫人也不會袖手旁觀,讓韋某里外不是人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