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密集的雨點打在青瓦上,像珍娘的哀求。 她伸出手,喚他,一遍遍說,“夫君救我。” 宋壽安淚如雨下…… 嘎呀!門在悶響聲里打開了。 寒風灌進來,有些冷。 宋壽安受傷后眼睛畏光,光線乍亮,他瞇起眼睛,不讓人看到他在哭。 “把火滅了。” 他以為來人是他的侍從。 可沒有人回應。 瞇著眼也能感覺到逼近的火光。 那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沉穩而凌厲。 宋壽安下意識睜開眼,看過去。 門沒有關,一股冷風吹來,將那人黑色的披氅揚起,臉半隱在幽光里,仿佛索命的無常,陰沉的雙眼刀子般剜過來,讓他忍不住失聲尖叫。 裴獗? 只用一眼,他就認出來了,這是裴獗。 那個傳說中鷹隼般冷漠無情,抬手間殺伐決斷的活閻王。 裴獗真人比他想象好似更為可怕,比他聽過的那些關于他的傳說更要令人驚悚幾分。 因為傳說與他無關,而他是真的惹到了裴獗。 “大將軍……饒命……” 宋壽安茍延殘喘般呼吸著,下意識求饒。 他想逃,想往后退,可他動不了,也逃不了。 裴獗一言不發,只是那么看著他,眼神幽暗如同冥夜。 “大將軍,大將軍……” 不待裴獗問來,宋壽安便將他在左仲面前說過無數遍的話,再一次重復。 “夫人不是我帶走的,我說過很多次了……此事真的與我無關啊……在河堤街,小人不知夫人身份,發生誤會,但夫人表明身份后,小人便讓她離開了,事后再沒有見過,請大將軍明,明察……” 裴獗不說話。 匕首的寒光在眼前一閃,宋壽安一聲尖叫。 裴獗沒有傷人。 用刀挑斷宋壽安身上包扎的布條,然后用刀尖一點點剝開,雙眼不帶感情,就像在處理一只待宰的雞鴨,直到將宋壽安受傷的臉暴露出來,他才停下動作。 那張傳聞中像他的臉,面目全非,腫脹得不成樣子,大夫處理過了,但血泡翻涌出來,可以看到深紅色的丑陋,燒傷痕跡明顯…… “像嗎?”裴獗突然開口,回頭問左仲。 左仲站在門邊,搖了搖頭。 裴獗目光平靜地垂下,看了宋壽安兩眼,突然抬起匕首,從他的臉上劃過去…… “啊!” 冰冷的刀尖刺破肌膚,鮮血噴涌出來。 “按住他。”裴獗好像看不見宋壽安的痛苦,吩咐完,等左仲將因為吃痛而翻滾不停的宋壽安摁在榻上,手起刀落,速度極慢地在他左右兩頰寫上。 “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