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瞳笑了。 杜長卿問:“陸姑娘笑什么?” 陸瞳搖頭,聲音依舊不疾不徐:“看來杜公子也不是很想與我做這筆生意。我瞧離仁心醫館不遠有間杏林堂,家大業大,說不準能多給些。” 她將當初杜長卿的話原封不動地奉還,卻叫杜長卿霍然變了臉色。 頓了頓,杜長卿咬牙道:“那陸姑娘可否說個數?” 陸瞳:“三兩銀子一包。” “這么貴!”杜長卿跳了起來,嚷道:“你怎么不去搶?” 陸瞳抬眼,看向遠處。 落月河穿城而過,城中兩岸邊栽滿煙柳。正是春日,柳花飛絮,鶯啼燕舞。 她收回目光,看著激動的杜長卿開口:“杜公子,盛京的楊花,還得再飛一段時間吧?” 杜長卿蹙眉:“那又如何?” “若公子的醫館能提供藥茶,至少最近兩三月內,不愁無人問津。” 杜長卿一愣。 陸瞳微微一笑。 剛到盛京時,她已經注意到。盛京穿城河兩岸種滿長柳,春日柳絮飛舞,難免有人為鼻窒鼻淵而擾。時人又愛飲茶,做成藥茶,更易接受。 “楊花飛舞多久,藥茶就能再賣多久。我的藥茶,緩解鼻窒有效,卻不能徹底根治。待到來年,先前客人還會再來。年年三月賺得盆滿缽滿,杜公子的仁心醫館,便不會如眼下這樣岌岌可危。” 杜長卿到嘴的話一滯,仿佛被陸瞳說中最隱秘的痛處。 陸瞳并不著急,杜長卿想要維持醫館生計,必須要在最短時間里尋到一樁無可替代的生意。鼻窒藥茶,是他能抓到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人在救命稻草面前,總會毫無原則地退讓。 沉默半晌,杜長卿總算開口了,他看著陸瞳慢慢道:“陸姑娘想得很好,可萬一別的醫館學會了藥茶制作,仁心醫館又有什么勝算?” 陸瞳聞言笑了笑:“且不論我的藥茶別人能否學會,杜公子怎么不想想,我能做出鼻窒藥茶,難道不會做出別的藥茶?” 杜長卿呆了呆。 他狐疑地看向陸瞳:“莫非那藥茶是你親手做的?不可能,你這樣年輕許是你家中有會醫的大夫?或是你偶然從別處得來的方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