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料,這會兒謝瑯話音又是一轉:“看來程世子心胸寬廣,心懷天下,看的是天下大局,可二夫人卻是不同,二夫人這眼中所能看到的,便是這詩詞歌賦,道盡風雅之事。” 這話說得有兩分隱晦,但有八分已是直言,說蘭氏只有詩詞歌賦、風花雪月,不知世間大局,不知百姓之苦。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微妙了。 程詞當時一陣尷尬難堪,他也知道她母親這個人非常之固執,大概是出身清流,為書香世家之女,對于這風雅之事甚是講究,容不得別人不嚴謹對待。 可他委實是沒料到蘭氏會在這個時候對著客人發作,如此批判人家。 蘭氏豁然便站起來了,她雙目圓瞪,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謝瑯:“你什么意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蘭氏!”程老夫人臉色極為難看,“身為主人家,對客人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我成何體統?”蘭氏氣得臉都紅了。 她自認為自己乃是高潔之士,如蘭如梅,風雅至極,傲骨不屈,便是對家國,也是一腔熱愛,怎能容得謝瑯如此羞辱她的品性? “母親,他這般羞辱我?您便這般看著?還說我不成體統?”蘭氏死死地咬唇,幾乎都要見唇瓣咬出血了。 “這長安城里誰人不知,這謝家小兒就是個混賬玩意,一把爛泥扶不上墻的紈绔子弟,他這般人,也敢如此羞辱我?” “叔母!”程讓聽到這里也忍不住了,“叔母,謝三郎到底是我六姐的未婚夫,您這般說他是什么意思?” 程讓雖然也私底下和程嬌吐槽過謝瑯,但那都是他們姐弟之間的事情,謝瑯是他姐夫,就要這姐夫沒對不起他姐姐,他便不準許別人這般欺負他的。 “真要說起來,還是您先開口羞辱他的,他下棋一事,不管他怎么算計布局都好,他能算,那便是他的本事。” “這兩方對弈,從來都是各憑本事的事情,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他墮了對弈之風雅,成了茍茍營營之輩?” “難不成在您看來,這對弈之風雅,就是不能用腦子的,就因為他腦子比較好,算得比別人厲害,就不是個好的?” “您問問三兄再問問叔父,是不是他們下棋都不動腦子算的嗎?要是算了棋布了局的,豈不也是茍茍營營之輩?” 程讓說這話,那可真的是打倒天下一片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