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錦瑟五十弦-《亂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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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晉的思想工作這一回總算卓有成效,這也和他數(shù)月以來不間斷的潛移默化有著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鬧事的禁軍們非但不再抱怨,干起活來反倒比之前更加賣力。
秦晉也果如保證的一般,吃住在工地上,并親自參與施工,這更讓那些勛戚子弟出身的禁軍們干勁十足。但事情也不是就此以后便安枕無憂,秦晉還有一樁心事放不下。那就是盧杞和楊行本的矛盾,這在以前并沒有引起他足夠的重視,現(xiàn)在看來則明顯是一個嚴(yán)重的失誤,并險些釀成了大禍。
只是兩個人的矛盾由來已久,若想化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dá)成的,短時間內(nèi)只能合理安排他們的輪換時間,以不產(chǎn)生沖突為宜。
在這次突然而至的危機也并非全無收獲,韋濟(jì)的表現(xiàn)就可圈可點,處置也很是及時到位。看來此人的潛力還是有待挖掘。
“中郎將,鐵鏟拿來了!”
隨從的話讓秦晉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工地,秦晉脫掉了外袍,露出一身精干的短打,接過了鐵鏟便縱身跳入坑中。
“中郎將……”
這一突兀的舉動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韋濟(jì)和杜甫就在旁邊,也被秦晉的舉動驚呆了,他們?nèi)f想不到,秦晉竟然說干就干,完全不顧及官員的體面。
“能夠吃住在這里,便已經(jīng)算言出必行,又何必真的掄起鐵鏟?”
韋濟(jì)輕嘆了一句。在他身旁的杜甫卻一言不發(fā),雙目中散發(fā)出思索的光芒,好像有所醒悟。
“中郎將,這,這等賤役,可萬萬沾不得……”
楊行本距離秦晉的位置很近,當(dāng)即就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前來勸阻。
畢竟唐朝之時還是貴賤有別的,一個官員不顧及官儀與體面,干這些粗使賤役的活計,是十分駭人的。
秦晉卻道:“如何?你們干得?我卻干不得?”
楊行本伸手撓了撓后腦,才道:“這活計總要有人去干,中郎將又何必親自動手。”
秦晉的話讓他大為感慨,話雖然還是在勸阻,但語氣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么堅定。
隨后,秦晉竟又說出了一句話,令韋濟(jì)杜甫直覺驚世駭俗。
“身體力行的勞動并不可恥,非但不可恥,甚至還要比任何事情都光榮。只有那些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人,才應(yīng)該感到可恥!”
這番話立即就換來了陣陣擊掌叫好之聲。禁軍們擊掌叫好,倒不是覺得秦晉的話多么有道理,而是因為這句話出自秦晉之口,除了身體力行同甘共苦換來的認(rèn)同,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數(shù)月以來,他在軍中樹立的威信。
韋濟(jì)的臉色早就煞白一片,這么說朝中的勛戚權(quán)貴們,并無多大關(guān)礙,但問題是秦晉的打擊范圍太廣了,甚至連天子都牽連了進(jìn)來,如果被有心人傳到宮中去,后果可大可小。
但眼見著這一招十分奏效,他又不好公然勸阻。而與他并肩而立的杜甫則忽生感慨與共鳴,這與他此前近十載的經(jīng)歷大有關(guān)系。
由于一直徘徊在底層的邊緣,所以他見過很多也親身體會過現(xiàn)實的不公。就在去歲,他還親自寫下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等針砭時弊的詩篇。
可一旦官運來臨,即便只過了半載的光景,于杜甫而言,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時,杜甫才記起了秦晉第一次表明身份后,在他驚訝未及平復(fù)之時,曾說過一句聽著新鮮,又頗耐人尋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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