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哥舒夜許愿-《亂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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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唐.軍中絕大多數(shù)的主將一樣,哥舒翰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對仇敵之人毫不留情,趕盡殺絕。對自己的部將,卻像老鷹護雛一般。
“走,到里面,與老夫秉燭夜談。”
箭樓內(nèi)的設(shè)施極為箭樓,除了一張破舊的軍榻,便再無旁物,只是點了十?dāng)?shù)根牛油蠟,將里面照的如同白晝。
哥舒翰向來講求排場,加之年老之后眼神不濟,其身旁的家丁自然早早的上來簡單的安排了一番,這些牛油蠟也是剛剛點上的。
“相公,末將有一事不解,關(guān)城外的人死就死了,又何必浪費人力去掩埋?”
火拔歸仁看來,哥舒翰讓王思禮冒險出城去埋人,根本就不值得。此時的哥舒翰與在外間一反常態(tài),臉上露出了些許疲憊神色。
“死的人太多了,現(xiàn)在又正值盛夏,兩三日功夫,尸體就會腐爛發(fā)臭,一旦放任不管,就很可能出現(xiàn)瘟疫。”
瘟疫這個詞,對任何人而言,帶來的都是無盡的恐懼。因為任何人,不論身份地位,在這個魔鬼面前,都毫無反抗的能力。獨獨火拔歸仁對此不以為然,反而眼中還流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瘟疫又不長眼睛,既能威脅唐.軍,也能對付雜胡兒的叛軍,何不?”
火拔歸仁的建議乃是要用死人催生出瘟疫,然后再以瘟疫對付潼關(guān)以東的叛軍。
但是,哥舒翰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萬一真的產(chǎn)生了瘟疫,他不認(rèn)為**以及關(guān)中的百姓能夠幸免。這不是他想要的勝利。
見到自己的提議被毫不留情的拒絕,火拔歸仁并不死心,而是繼續(xù)滿懷希望的勸說著:
“雜胡兒勢大,連日大戰(zhàn),咱們損兵折將,輸多贏少,如果不以奇計應(yīng)對,咱們要和他耗到何年何月啊?老相公請三思……”
哥舒翰心上火拔歸仁的過人勇悍,但卻對他的不計后果微有不滿。他又是甚至在想,如果將王思禮和火拔歸仁的優(yōu)點都揉到一起,便是河西軍最合適的掌舵人選了。他出身自河西,又歷任河西隴右節(jié)度使,因此對河西軍始終有著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
但是,在安祿山造反以后,河西軍先后六次被**一樣的逐步調(diào)離河西,其中有半數(shù)以上都于去歲消耗在了潼關(guān)以東。現(xiàn)在哥舒翰手中真正的河西老軍,僅僅剩下兩萬不到。如今潼關(guān)二十萬大軍就是以這兩萬人為骨干,撐起的架子。
好在哥舒翰慧眼識人,堅持從秦晉的手中奪下了新安軍,短短半年的功夫,就已經(jīng)將之?dāng)U充為規(guī)模有兩萬之眾的精銳。這支精銳雖然比起有過成百上千次陣戰(zhàn)經(jīng)驗的河西軍還有很大的差距,但也足以配合河西軍撐起大局了。
“你何時才能改一改這不顧后果的急性子?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只有堅守拖延,才是朝廷最佳的戰(zhàn)術(shù)嗎?”
哥舒翰以反問做解釋,火拔歸仁抬手撓了撓后腦。
“老相公所言極是,末將有欠考慮……以后不敢胡言妄語……”
“你來長安時還在襁褓之中,可以說是生長在唐朝,怎么還跟北面那些林中野人一樣,動輒言殺呢?”這時有家奴端來了熱茶湯,哥舒翰接過喝上一口,潤利潤喉嚨,又接著說道:“人不是不可以死,卻要死得其所,如果用死掉數(shù)十萬**,不計其數(shù)的百姓為代價,換取未知的勝利,你盤算盤算,值嗎?”
火拔歸仁不敢再說話,只頻頻點頭,表示自己此前想的簡單魯莽,今后一定會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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