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九章:一日便百年-《亂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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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齊人之福是秦晉從前不曾想過的,看看坐在亭子一旁的蟲娘,又看看站在一旁顧盼生姿的繁素。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并非我所愿,若不是時勢逼迫所致,我 寧愿做個普通的富家翁,過著夫妻和睦,父慈子孝的日子……”
秦晉輕輕的嘆了口氣,蟲娘與繁素都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才又說道:
“但生逢亂世,別說富家翁,就是做一普普通通的農(nóng)戶亦不可得,天下亂兵紛紛,就連長安城都幾次……”
忽然,繁素輕輕的掩住了秦晉的嘴,素手微涼,秦晉驀得便停住了。
“主君,今日回家,就該只說家世。主君在外邊如何做事,也不必像妾身等交代,退一萬步說,就算主君哪天,哪天亡命天涯,妾身也會毫無怨言的跟隨在左右……”
繁素的表情楚楚可憐,秦晉心中忍不住一動,他這次本來是想和兩人交代一下將來有可能遇到的危險,但見到這般情形,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公主蟲娘也是十分驚訝,從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個楚楚可憐的柔弱女子竟也有如此堅強的一面。
蟲娘自幼長在深宮之中,深知權(quán)力斗爭的殘酷,當(dāng)年武后為了皇權(quán)連親生兒子都舍得殺,在這個世上為了權(quán)力,人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呢?冰雪聰明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夫君身在高位不過半年光景,已經(jīng)生出了高處不勝寒的警覺。
就是短短的這幾日,刺殺、皇族元老身死,一次次看起來似乎并無關(guān)聯(lián)的案件,實際上都是在外圍針對著秦晉。
蟲娘一早就注意到了秦晉脖頸上的傷痕,雖然被秦晉一時以謊話遮掩過去,但這一路上走過來,蟲娘細(xì)細(xì)觀察,便覺得這傷絕非鐵甲的頸口所致。一般的鐵甲頸口都有內(nèi)襯,就算穿起來不舒服,也絕不至于勒得發(fā)青微腫。
莫非,莫非是今日又對到了意外?
一念及此,蟲娘忍不住以手掩住了口,然后又看了看楚楚可憐的繁素,便拉著她的手,讓她挨著自己坐下。
按照唐朝的禮制,公主是君,駙馬是臣,更別說繁素這個妾氏了。所以,繁素與蟲娘相處時,向來都極重禮數(shù),絕不敢越雷池一步,現(xiàn)在被蟲娘拉著坐在身邊,反而如坐針氈一般。
這些微妙的東西自然被秦晉看在眼里,他忽然發(fā)現(xiàn),就算在家中,也難免不被這些世俗禮數(shù)的東西所牽絆。不過,他一早就想通了,別說在這禮法森嚴(yán)的古代,就算他來自的那個新時代,親戚妯娌之間不也是也有許多人因為各種事情而矛盾重重嗎?
而蟲娘是個善良的女人,又知道對繁素親善,這已經(jīng)讓秦晉狠松了一口氣。
畢竟長子長庚是繁素所生,公主身為嫡妻,未來嫡子不是長子,由此所生發(fā)出的矛盾,還不知道要多讓人頭疼呢。
秦晉想了想,便站起來,在亭子里踱著步。
“你們想得多了,我雖然高處不勝寒,卻不會讓妻兒跟著我受那亡命天涯之苦!之所以在克服長安半年后才將你們接回來,就是因為長安的水太深,各派系勢力錯綜復(fù)雜,一個不留神就連累了你們?,F(xiàn)在,經(jīng)過了半年的肅清,長安朝局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想不到還是接連發(fā)生了行刺的惡性事件,形勢之險惡,遠(yuǎn)超想象。就這勝業(yè)坊內(nèi),也有神武軍專職駐守,為得就是防止賊人夜半突襲。所以,既然回來了,你們就安安心心的住著,再過上些日子,局面只會越來越好!”
實際上,不管壽安公主蟲娘,還是繁素,他們都在切身經(jīng)歷了城東長亭的行刺事件之后,精神一直高度緊張,每日生怕再發(fā)生此類事件。
所以,秦晉說這些話的主要目的就是寬他們的心。
三人正說話間,一名中年女仆急急跑了過來,口中還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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