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如此心性的長輩可喚一聲祖父引路,她其實好像還蠻幸運的。 為了不讓老爺子的激情落空,桑枝夏匆匆吃過晚飯就拿著紙筆回了西棚,裹著被子趴在床上開始寫寫畫畫。 徐璈起初不忍打攪她,只是默默將油燈撥弄得更亮堂些,坐在邊上打磨手中的匕首。 他說好的要給桑枝夏獵足一件大氅的狐皮,連續忙活了一個多月已經湊足了兩只袖子,準備趕在年前把剩下的弄足,刀口不能不利。 夜上三更,早就弄好了的徐璈桑枝夏還一副越寫越精神的樣子,忍不住說:“枝枝,時辰已經不早了。” 桑枝夏心不在焉地往床外側挪了挪,挪出個可供他躺下的空隙:“你先睡。” “你不睡我怎么睡?” 徐璈等她寫畫完了最后一筆,伸手抓住她不知什么時候沾了墨跡的手腕。 桑枝夏有些莫名:“怎么?” 徐璈沒回答她的話,把抓住的手腕牽得近了些,另一只手拿著的是準備好的溫熱帕子。 他仔仔細細地將桑枝夏手上的墨點擦去,放下帕子就去收她折騰了一宿的東西。 “既然是有想法,那也不急于一時,慢慢來即可。” “熬更打夜的,你的身子能撐幾日?” 他說完在桑枝夏阻攔的動作中,將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一一疊起收好,看著紙面上的一行字啞然失笑。 “枝枝,你……” 桑枝夏察覺到什么面色不善:“閉嘴。” “不是,我就是……” “你敢說出來,我現在就把你踹出去!” 桑枝夏劈手奪過他手里的紙,惱羞成怒地說:“字兒寫得丑怎么了?能認出來不就行了嗎?” 平心而論,她本身的筆跡其實不丑。 但她有個無法避免的硬傷:不會寫毛筆字。 桑枝夏觀摩過老爺子給幾小只啟蒙的過程,徐明煦仍處在畫大字階段暫且不論,徐明陽和徐嫣然用毛筆字的筆鋒都比如今的她好上不少。 她這一手狗刨是真的慘不忍睹。 徐璈似是忍得艱難肩膀都在抖,桑枝夏手忙腳亂一通有些惱火,從被子里伸出的腳直接踹在了徐璈的背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