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可惜一直在軍中能喝一口的時候不多,后來隨著軍中的糧草越發緊張,也沒了可以解饞的機會。 飯都吃不上了,哪兒來的糧食釀酒? 桑枝夏不動聲色的幾句軟乎話就順得陳年河散了怒氣,說話間就轉到了外邊堂屋的飯堂落座。 桌上的東西半點也不花哨。 直接用面盆端上桌的燉雞,跟河里撈出冬魚一起燉的大鵝,里頭還加了一些綿軟的土豆和曬干的豆角。 花樣不多,勝在分量十足。 桑枝夏也不含糊,把蒸好的大米飯大盆端上桌,碗筷擺好,拍開酒壇子上的泥封,倒出的是在酒窖里存了小半年的酒。 酒香撲鼻而來,酒液澄澈入口甘冽。 陳年河抿了一口不露痕跡地舒出一口氣,存了心思拿捏桑枝夏的尾巴,皺眉道:“這四處都少糧缺飯了,你家還有余糧拿來釀酒呢?” “小丫頭,你莫不是還背著我多耍了一手心眼兒,還有另藏著的糧食?” 桑枝夏這下是真氣笑了。 “將軍這話就是不講理了。” “打谷場那邊地底下的糧倉我都打開讓鄔軍師來拉了,眼下除了明面上剩的那些,我手里還能有什么?” 不過現在沒有,來日可以有。 陳年河來了一趟還有第二件事兒沒說,桑枝夏心里也能猜個大概。 不過這人既然是不急著開口,那她也不急。 雖說徐家現在沒了之前的那么多規矩,可陳年河這樣的男客到了,許文秀和兩個嬸子還是帶著幾個孩子單獨在西院吃的飯,全程都沒出來露面。 酒足飯飽,陳年河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出聲,桑枝夏也就坐在一旁陪著,半點不見心急。 杯中的茶熱了又逐漸變涼,桑枝夏的臉上不見半點心急,沉穩得很。 陳年河心情復雜地感慨一笑,仰頭將杯中的涼茶一飲而盡,起身說:“聽說你弄了個什么農場,一年可產出的糧食不少,正巧今日到了,帶我去瞧瞧?” 桑枝夏沒直接答應,反而是說:“陳將軍,外頭冰天雪地的,農場里能出糧食的地也都凍結實了,這會兒去除了滿眼的雪,可看不見別的。” “現在看不見的,等到來年總該都見得著了。” 陳年河側首看她一眼,笑道:“本將軍今年冬日不曾餓死,那就能活到來年開春的時候,有的是時間看。” 話中機鋒三探而過,桑枝夏含笑起身帶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