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酒壺,苦笑道:“還不是鹽匪鬧的?” “鹽匪?” “可說呢,正是鹽匪。” 掌柜的示意店伙計去招呼新來的客人,低聲說:“前些日子鹽工暴亂,被官府一次處死了不少人。” “也許是物傷其類,此事在鹽工中掀起軒然大波,如今大大小小的鹽場都已經停了,哪怕是刀抵在脖子上都沒人去干活兒。” “可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鹽工,做的就是鹽場里的活兒,不去鹽場沒幾日,緊跟著就亂了。” 掌柜的心情復雜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怕死的揭竿而起上山當了鹽匪,打出了劫富濟貧的號子四處作亂,鬧得人心惶惶。” “怕死又沒本事的鹽匪看不上,但是又不敢冒險回鹽場做工,食不果腹沒了活路,就都流竄出來當了乞丐了。” 說是乞丐,其實也跟強盜差不多。 剛才若不是店里的伙計沖出去威懾,以及徐璈他們一行人看起來就很不好惹,說不定就等不到走到店里,在門口就要被打砸搶空。 行至絕路的地方,秩序早失。 如今的蜀地混亂一片,早已失了千百年的繁盛。 桑枝夏聽完莫名一猝,微妙道:“不敢回鹽場?掌柜的剛才不是說,是不想回去么?不敢這話是從何說起的?” “起初是不想回,想著人多勢大鬧一鬧,說不定就能鬧出一條活路,可鹽匪既出,那就是后悔了也沒機會回去了。” 見桑枝夏是真不知情,掌柜的頓了下,壓低聲音說:“您有所不知,鹽匪的頭子沈安竹和孟培對外放了狠話,誰敢回鹽場做工,那就是與青城山的萬人作對,不死不休,一定要讓背叛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鹽匪氣勢張狂,就連前去圍剿的衙門官兵都被打得灰頭土臉的吃了掛落。” “誰的脖子上都只頂了一顆腦袋,還沒誰敢說自己比得過官兵的本事能跟鹽匪作對,哪兒還有人敢去?” 朝中的欽差已經到了,法不責眾,一口咬死了不去鹽場,也不會再被吊死。 可鹽匪不一樣。 得罪了這些窮兇極惡的狠角色,全家老少一個都沒法活。 無處可去又失了進項的人四處游蕩,能偷能搶的就直接下手,不敢下手的就眼巴巴瞅著再等機會。 桑枝夏啞口無言地眨了眨眼。 徐璈捕捉到了另外一個重點:“上萬人?” “青城山的鹽匪已經這么厲害了?” 第(2/3)頁